校長辦公室。
一摞摞簡曆和畫作在辦公桌上堆起小山。吳亦可最近一直演講,把美術老師的工作分攤到其他老師身上,這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她決定在基地發招募。
學校的招募是公平的,隻限製年齡,不限製性彆,但男生競爭不過,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吳亦可翻著一幅幅作品,從心情頗好到痛苦麵具,因為一幅醜畫給人留下的深刻印象,比得上十張好畫,她現在感覺眼睛往腦子裡記錄了一堆醜東西。
廣撒網的壞處就是這樣。
忽然,她眼前一亮,從中取出一幅色彩明亮的作品。這個風格她認識,她曾經關注過此畫師的賬號。
——畫師阿秀。
簡曆上赫然寫著衛河秀。
真名也很耳熟,往下一看,哦……鄭姐姐的大伯子?
簡曆中是很正經的證件照,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衛河秀長得很好看,長頭發讓他顯得溫柔美麗,讓人覺得美人理所當然能畫出那樣美的畫。
不過很遺憾。
吳亦可把這份簡曆放到淘汰的那一堆。
不僅僅是因為不能明說的原因,還有畫技並不能代表他能勝任教師的工作。
吳亦可很喜歡阿秀的作品——鮮亮美好,看上去充滿愛與希望。她愛著這些畫,可她不想去探究阿秀本人。
她曾經拜讀過很多文學作品,情節感人,用詞美好,似乎能透過這些文字看到作家是一個多麼善良誠實、熱愛生活的人。但實際一看,殺妻犯罪、婚內出軌……跟他們寫的書大相徑庭反。
吳亦可從此決定,一定不要去探究作品背後的作者。尤其是男性。
看上去,衛河秀和他的妻子生活還算美滿,弟弟接濟著他們,衛河秀也沒有因為過得算基地比較好的那一批人而生了壞心思。
不過,誰在乎?
吳亦可冒出一個沒有絲毫證據支撐的腦洞——說不定衛河秀背地裡並沒有對妻子那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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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晨飛行來到軍營,和田勝男見麵。
兩人去了接待室單獨談話,田勝男穿得比較日常隨意,看上去是剛洗完澡。她有些尷尬的說:“你給我的那個水是正經水嗎?我們喝了半升,出一身……滂臭粘液烏黑汗。”
鄭晨:“但你身體好了很多。”
田勝男點頭。確實,她排出那一堆廢料之後感覺身體很輕盈,連舊傷都不再作痛。甚至還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以前感覺重量正好的啞鈴也變成小兒科。
鄭晨給她們用的是空間河水,淨化力度和排出方式都不如空間彆墅裡的水,但也足夠用了。
說實話,時間太久遠,鄭晨差點忘記自己空間還有靈泉。
鄭晨:“給其她將士的分量可以慢慢來。”
田勝男:“明白。之前和你談過,隊裡的一些同誌對未來發展規劃比較迷茫,幸好我們隊裡有女性文職,給他們做了幾次心理谘詢,經過全麵深刻的探討,他們決定退役。當然,他們也領取了豐厚的補貼,並且被安排工作。”
鄭晨知道田勝男說的同誌是誰,正是初步組建軍隊時的一些男性士兵,在當時確實有效緩解基地人手不足的問題。
鄭晨勾了勾嘴唇:“人各有誌,安排的好。既然退役,那些水也不必給他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