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河英抱住了她:“你的感覺是正常的,一個未成年人渴望得到父母的愛,這是常態。”
鄭晨頓了頓:“現在,她在彆的基地,坐到很高的位置。她對我示好,可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敵對勢力的窺探,所以我態度冷硬,甚至威脅了她。”
衛河英:“如今你是建立大幾百人基地的首領,為了領地的安全,謹慎一些是正確的。”
鄭晨:“我知道媽媽是因為丈夫的傷害才變成這樣,可我依然無法釋然。”
衛河英看著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低落的鄭晨,心裡又是憐愛又是心疼。
他能理解鄭晨。
衛河英:“從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看來,這件事中,罪魁禍首是你父親,其次是第三者,他們對你媽媽和你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事都不是你造成的,你媽媽不能把痛苦施加於你,也不能要求你來補償。至於要不要理解媽媽的做法,是否原諒她,這些完全是你的自由,他人既不能強迫你原諒,也不能慫恿你報複。”
至於為什麼鄭晨對於父親和小三沒什麼糾結的看法——那是因為他們在鄭晨心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死刑了,沒有探討的價值。
鄭晨摸著黑貓柔順的毛發:“……我本以為你會覺得我冷漠無情。”
衛河英撫上鄭晨的手:“不會的,你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不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理解並支持。”
鄭晨:“嗯……我得去工作了。”
鄭晨恢複平常的狀態,不顧黑貓的抗議把它撥拉到一邊,起身換衣服。
衛河英給她整理好衣領,抱了上去,在她耳邊說:“有心事可以告訴我,不要獨自忍著。我一直都在。”
很溫暖。
記憶中,隻有說出媽媽想聽的話,媽媽才會抱她。媽媽離開之後就沒有人抱她了。
後來,和劉宇賢在一起,索要的擁抱多了就會嫌煩,逐漸逐漸,她壓抑自己,說服自己不需要擁抱,不需要愛。
從此以後,哪怕是在消除異能副作用的時候,鄭晨也不覺得那算真正的擁抱。
鄭晨深吸一口氣,隨後回抱了他:“再抱緊點。”
衛河英像是被什麼突然擊中了心口,一下子收緊了胳膊——他太激動了,鄭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向他撒過嬌。
一個平日裡冷酷淡漠的強者,在床上對伴侶有著病態的控製欲,同時有悲慘的過往,外表堅強內心缺愛,需要人拯救。衛河英完全抵抗不了這種設定,他從未像此時此刻覺得自己被需要。他緊抱著鄭晨,激動得心跳加快,飄飄欲仙。
鄭晨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拍拍衛河英後背:“我該走了。”
衛河英這才依依不舍放開。
出門去工地的路上,鄭晨還在思考,自己方才的言行不正常,太情緒化了。
但是很快,她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理由——她需要展現脆弱的情緒,以此讓爐鼎放鬆警惕,更加迷戀她,從而達到加強控製的目的。
對,就是這樣。
下午17:00,鄭晨把幾個基地元老都叫到會議室。
鄭晨:“明天淩晨三點,林思羽和我去冷氏基地,把動物進化技術的資料帶走。”
林思羽:“好啊好啊。”
王亞楠:“我們最近又修改補全新法,添加了一條‘惡意凝視罪’,意指加害者用惡意、猥褻的目光長時間凝視或上下掃視受害者,使其感受到即將被侵害的可能。這種罪名主要是為了考慮一些女性在公共場所,例如公共交通等地,受到男性長時間惡意注視而建立。不過我們目前文本沒有標明專指男性對女性的凝視,您認為需要加上嗎。”
鄭晨:“法律的事我不清楚,亞楠你看著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