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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領地300多公裡,經過數日升溫和暴曬,一座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大型建築顯現出來。它沒有窗戶,看上去像一塊黑硬的金屬。
但其實這是一座在末世前修建的地下基地,在長達四個月的洪水和極寒中,它保住了千人性命。
鐵塊的暗門打開,幾名手持槍械的武裝人員走了出來。他們守在門口,緊接著出來的一群人,對基地周圍進行勘察測量,規劃如何重建廢墟。數名土係異能者加入工作,把基地周圍的碎石清理乾淨,施工新的道路。
基地內部,有著明確的階級。它像一個巨大的企業,底層員工每人隻有平均5平方米的空間,而上層領導則可以在屋裡跑步。
而這裡麵最大的屋子莫過於總經理的住處。
顧明敲門進入,幾乎是帶著一肚子火氣坐在客廳沙發上:“你都收到消息了,對吧!”
坐在對麵的男人看著手上平板,接收到外界的監控攝像,看見那一道狹長的藍光。他對於顧明的怒氣不以為意:“是你被以前小看的女人狠坑一把的消息,還是那個所謂人類最後堡壘的消息?”
顧明:“你他x的,都是!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總感覺這兩者有關係!鄭晨……她太詭異了!天災前五天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不慫了,張狂的很!”
男人鎖屏手上平板,看向顧明:“就算你猜測是真,那你又打算怎麼辦。去攻打?”
顧明:“總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然後就什麼都不做吧!我x,我接連被打劫,老頭子把我一頓臭罵。我真懷疑如果自己不是獨子,早就被他踹了!那你打算呢?等她以後勢力大了反殺你?”
男人還是一副平淡的態度:“你要是這麼急切,基地裡有無線電發報,你去試試。”
顧明:“那如果真是她呢?”
男人再次看了看監控中那道藍光,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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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找到鄭晨的領地,也不過用了兩天半的時間。在一個隻有28度、相對涼爽的淩晨,第一批幸存者抵達了領地邊界,在士兵的指引下統一進行搜身和安排。他們剛一到這,就向守衛的士兵求水喝,可見現在天氣確實熱。
“嗚嗚嗚……我家老頭子和兒子都喪生了,留下我和懷孕的兒媳婦,這可怎麼過啊……”一名老太在士兵問她姓名的時候哭訴。
負責記錄的女兵沒有表情,朝領地外一個臨時搭起的遮陽棚一指:“去那邊等。”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共情,而是快速完成信息采集工作。要是來一個人就哭訴一番、安慰一番,那她也不必乾這份工作了。
那老太一愣,也不敢多說什麼,被她大著肚子的兒媳扶到遮陽棚下,和眾多幸存者一起眺望被綠樹遮擋的領地。
現在經曆過洪水暴雪又短時間暴曬的大部分地區都寸草不生,變成黃土和石塊的堆砌地。但是這片“人類最後的堡壘”,居然還是這樣鬱鬱蔥蔥,溫暖的燈光照亮小路和草坪,像沙漠中的綠洲。不知道領主會是怎樣的人。
有個麵露凶相的男人暗中觀察,發現領地邊界負責記錄和維持秩序的都是女兵,尤其是那個負責信息登記的,看上去小圓臉大眼睛,很好欺負的樣子。於是他對著幾個同樣不懷好意的同伴使了個臉色,幾人一齊掏出小刀,大喊:“都給老子舉起手來!”
2分鐘後。
被打得鼻青臉腫,被女兵們死死壓製手銬伺候的大漢趴地大哭:“姑奶奶,饒了我們吧!”
此時鄭晨剛趕過來,問執勤的田勝男:“情況如何?”
田勝男:“如你所見,都沒讓進領地,先安置在外麵了。”
((末尾碎碎念:我也不知道給基地起啥名了,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