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裡進不去,那便換個路線。
將軍府眼下已經沒有人亦沒有守衛了,隻有大門外的封條。
明明是回家,關月梨二人卻像做賊般,偷偷摸摸混進去。
還是紫英忍不住提醒道:“夫人,此處無人。”
“哦,對哦!”
兩人這才正常行走,地室入口竟是在後院,靠近後門的地方。
關月梨瞧著這後門的門鎖,一點也想不起來當時入住將軍府時,後門這裡什麼情況,“這裡若是沒有守衛,確實挺容易混進來的。”
“主子離京前讓人撤走了後門的看守。”
紫英突然蹦出一句。
關月梨定住腳步,回頭問道:“這的守衛是他讓人撤走的?”
紫英點頭。
“你之前怎麼不說?”
紫英隻是正常眨眨眼,甚至略顯無辜,“夫人你沒問。”
好像也有道理,關月梨無奈歎息過後,兩人才往地室裡走。
整個地室不算大,幾乎能儘收眼底。
關月梨舉著火燭靠近牆壁四周。
摸過後再嗅一下,“這裡起碼得有二十年以上了。”
也就是說在公良洵也的父親還在世時便已存在。
一個這樣的地室,可公良洵也不知道,又或者說是離京前才知道的。
關月梨邊想邊摸索著往前走,忽地摸到的觸感不一樣。
“紫英,你過來看看能不能推開這堆土。”
這一處的牆土相比於其他地方的沒有那麼堅硬,水分亦是不一樣的。
紫英直接赤手空拳對著,哐哐兩下後,那堆本來安安穩穩的土果然鬆動了。
關月梨便與紫英倆人開始了挖掘模式。
慶幸的是這堆牆土並不厚,雖然她們在這裡麵並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可終於挖通的那一刻,是驚訝更多。
一條看不到儘頭的漆黑通道。
通道雖然很長,可她們手上拿著的火燭並沒有滅,說明空氣還是流通的。
很長很長,這是關月梨的唯一印象。
地麵上還有不少壓痕,很明顯,說明時間並不久遠。
而牆壁上亦有不少擦痕,有深有淺,關月梨一路走一路摸。
“夫人,前麵有聲音。”
紫英停下了腳步,側耳傾聽著那細微的聲音。
關月梨隨即亦停下,從懷中掏出輿圖來。
憑借著對方向的判斷,她在輿圖上觀察,竟是薑府。
關月梨點了點薑府的位置,與紫英相對視上,便知雙方想說做什麼了。
她留在原地,紫英繼續往前去,不出一刻,紫英便返回。
“夫人,是薑同徳的書房附近。”
猜想被驗證,關月梨並無開心,反而心情很是沉重。
薑同徳明明是太子一黨,可眼下種種都是不對勁的。
可太子沒有理由要做些,所以便隻剩一種可能了。
薑同徳自始至終都不是太子一黨的人,或許在十五年前他便已經選好了隊。
既不是太子亦不是大皇子。
更甚者說,不是當今的皇帝。
一步一步接近真相,關月梨心中並無釋然,而是擔憂更濃了。
背後的人很是有耐心,他能蟄伏如此之久,還能在朝廷中收買眾多位高權重的大臣。
前有左相,現有薑同徳。
到底還有多少人,隻是披著太子黨或大皇子黨的外皮,關月梨甚至不敢細想。
關月梨小聲問道:“能出去嗎?”
“很難,高手不少。”
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