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不是很懂,“姑娘為何不直接亮明身份?”
“身份這東西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關月梨往右側看了看紫英,隻是紫英鮮少說話,麵目表情的倒是顯得正經又嚴肅,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她一路順著那男子所指方向,慢悠悠走過,瞧見了這庫部司的運作。
待到了畫圖室,卻不禁皺眉。
念夏好奇上前幾步,隻是緊閉的門窗,讓人難以不生疑,“姑娘,這瞧著不像有人在此當值的。”
窗戶上糊的紙早就破破爛爛了。
“進去看看吧。”
三人推門而進,隻是裡麵的桌椅物架,早已堆滿灰塵。
有不少廢棄的圖紙被卷起丟在一旁,關月梨不嫌棄,撿起攤開來看。
良久後,她才對紫英道:“拿著我的腰牌,去讓庫部司的郎中及全部庫部司當值的人員來此集合。”
紫英走後,念夏拿著帕子給關月梨擦乾淨了一張還能坐人的椅子。
她就坐在門外,等著。
隻是接近一個時辰過後,當值到我人員早已到了,隻是庫部司的郎中袁鳴姍姍來遲。
雖說關月梨的職位比不上袁鳴的,可關月梨其他的身份,隨便那一個出來,他都得罪不起。
此次來兵部,關月梨本就沒想過要隱瞞身份,她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與人勾心鬥角中。
而這最好的法子便是她的身份,右相之女,大將軍之妻,太子賞識之人。
身份以及她的實力便是她在這庫部司空降立住腳跟最快的方法。
關月梨甚至還是坐著,笑盈盈地看向他,“袁大人,真是讓我們好等啊。”
袁鳴也沒想到昨日才接到的通知,人今日就來了。
往日裡庫部司本就沒有什麼事需要整天留在這當值的,是以今日他還在花樓裡瞧新來的美人。
袁鳴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額間還因跑著回來,冒著汗珠,“卑職不知今日夫人到來,不知夫人召集大家夥,可是有何要事?”
“畫圖室為何沒人當值?還是說這麼多年整個庫部司就隻是兵部的倉庫?”
關月梨的聲音明明很平靜,卻壓迫力十足。
“這,這是因為兵部已無多餘的預算支撐新軍械的運轉。”
關月梨冷笑著,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自個的腰牌,“是沒有多餘預算,還是預算都被花完了?”
袁鳴此刻都不敢直視關月梨了,心裡已將她等同了一笑麵虎。
也是十分後悔,沒有重視她。昨日接到消息時,隻是當公良洵也不放心兵部,隨意派了個人來瞧瞧的。
關月梨有條不紊地吩咐道:“讓人去找賬房的人,核對一下每一項撥款有多少,再核對一下用過的,都到拿去了。”
隻是底下的人每一個敢動的,他們亦是心知肚明的,再說了,有袁鳴頂著,他們便都默契地不去做。
關月梨像是不在意他們的輕視,從小包中拿出她曾經自製的手槍。
“知道這是什麼嗎?”
眾人都沒有回應,關月梨也不需要他們的回應,畢竟這東西除了她應無人知道。
她隨意把玩在手上,卻對著數裡外的樹。
“砰——”
大樹的樹乾被打中,陷進去了一個東西。
不過呼吸間,那顆大樹由裡到外炸開。
在關月梨麵前的眾人紛紛抱頭臥倒。
待硝煙味道散去後,關月梨輕柔的聲音再次想起,“找不到人去?”
這下子,這活便成了個搶手的活。
身份與實力,關月梨都一一展示過了。
這番威懾力亦是足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