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翻了個白眼,“我也能,你咋不請我?”
這一副生怕劉熹瑤被帶走的護犢子勁,讓關月梨失笑。
“看來,薑姑娘的禮儀學的不是很好,莫要到時到了東宮惹人失笑哦。”
這明顯是戳到了她的心窩,薑芷瞪了關月梨一眼。
自婚期定下後,薑芷每日要學的規矩就極其多,連今日來這之前都還在學規矩,若不是她給教學嬤嬤下了輕微的毒,讓她腹瀉,她都還不能溜出來。
若是之前告知她,當個太子妃要學這麼多規矩的,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太子那陰批,隻說好處這些難做的真的是一點沒提!
關月梨笑過後,倒是說了句她想聽的話:“我有一法子,能讓你不用再學這些死規矩。”
薑芷先是雙眼發光看過來,可下一瞬間卻滿是懷疑。
“你過來,我與你細說。”
關月梨朝她招手,示意她湊近些。
聽完後,薑芷雖口頭上說著不可行,可心裡卻是有點小心思,想要按她所說去做的。
瞧著薑芷還在猶豫的小模樣,關月梨直接便告退了,“好了,我走了。”
在婚期到來前,江洵也的身份在整個朝廷上下都傳完了,他亦重新大張旗鼓地裝橫了曾經輝煌一時的大將軍府。
關月梨被帶著來了一趟重新裝修好的將軍府,在祠堂內,她接過了江洵也給她的香火。
“很難相信,我竟能有一天能給曾經的大宋英雄敬香。曾經存在的冤情也終於洗刷了。”
關月梨在心裡默默與靈牌說話。
兩人跪下,都是安靜的,可心裡卻在說著不一樣的話。
“爹,娘,往後我們公良家亦能光明正大被提起了。關月梨雖是皇帝賜婚給我的妻子,可她很好,亦是我之所求。”
至此,江洵也名為公良洵也。
搬至新的府邸,關月梨還有些不甚習慣。
是夜,她坐於院落外的小庭院旁的草地。
她最開始卷入,就是因為十五年前的冤案,現在事了,她有多次想開口與公良洵也說她想做回關月梨,而非曾經的世子夫人,亦非如今的將軍夫人。
也不是說這個身份不好,隻是這些身份會給關月梨帶來許多沒有必要的麻煩事。
比如各種邀約,宴會,推了,人還會直接找上門來。
她實在是疲於應對了。
可每一次她隻是想開口鋪墊,就被公良洵也給換了話題或是打斷。
夜風微微吹著,接近中秋時節,夜空中的月亮已經很圓了。
公良洵也進門時,瞧見的便是草地上一小坨,“怎的還不睡?”
“你今日這麼早就忙完了?”
關月梨雖不知他最近在忙些什麼,可已經連續五日是在關月梨睡下後,他才回的府,早上,關月梨還未醒,他便出了府。
偌大個將軍府,並無什麼人,白日裡句關月梨一個主子,零星幾個婢女小廝。
“嗯,軍營中的兄弟今日一起飲酒,我便先回了。”
難怪,關月梨隱約聞到一些酒氣,但不重。
關月梨看著草地,隨口問道:“你怎麼不喝?”
要說他的傷,早就好了,隻是在外人看來嚴重罷了,照顧了他幾日的關月梨亦是能瞧出些情況來的。
“後日,我需要與你一同去東宮嗎?”
公良洵也在她身側坐下,“嗯,那日我無事,我們一同前往。”
關月梨點頭,不再開口,這幾日白日裡她亦是疲憊的很,雖說不上是體力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
那些個登門的嫡母小姐,又不能總是推脫。
“若你不想見她們,不見便是。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