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光了,明日再做吧。”
江洵也抽出關月梨手中的木材,關月梨此時才注意到自己一個激動便都握上了他的手。
“哦。”
他們帶了些乾糧來,簡單用過後,便開始了今晚要做的重頭戲。
可以說是以他們為幕後,給宮裡的皇帝一場巨大的戲。
而這山林便是這場戲表演的的戲台。
最天然的戲台,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高達幾百個頭骨被江洵也的人挖出來,按照提前布置好的,一一掛到樹上,呈現出幾個大字。
“十五載冤魂,難自安,請君明,息天怒。”
又正直炎炎夏日,不一會這些頭骨中的白磷都開始了自燃。
而山下的人瞧見後,亦引燃了地雷火藥,整得周圍的村民紛紛從夢中醒來,從家中跑出,再由一人看到後,便是所有的人都瞧見了。
一時間,寧靜的夏夜卻變得格外嘈雜。
山上的綠光實在是太大了,就算距離遙遠,可卻仍舊清晰可見。
不到半個時辰,便驚動了大理寺。
在大理寺派人來搜山之前,關月梨他們妥善處理好痕跡。
如同什麼也發生過,可這些異象,不僅眾多村民瞧見了,更是連大理寺不少當差的人都看到了。
在這一夜,再次將這十五年前的冤案推到浪尖上,且一浪接一浪,交替助推它登上高位。
兩日後,為平息這早已無法查證的謠言,皇帝終究還是下了罪己詔。
而朝堂上的太子與江洵也等人紛紛請命測查十五年前的冤案。
皇帝早已大病一場,自謠言出現以來,發怒不行,隻是將自己的身體給氣得大病了一場。
禦書房內。
太子呈上東海的證據。
雖不全,但也足夠看出端倪。
皇帝粗略看過後,用有些嘶啞的聲音問道:“太子,真是愈發能獨當一麵了,這些可都是提前備好的?”
“回父皇,這些的確是兒臣提前備好,隻是想替父皇分憂。”
老皇帝嗤笑,“既然要查,那就好好查出個結果來,莫要到頭來,還與朕一般。”
太子垂直跪下,“父皇當年定是受奸臣蒙蔽,這一次,兒臣定會替父皇鏟除這些庸臣。”
這句話既是皇帝愛聽的又是皇帝所厭惡的。
皇帝坐於龍椅上,瞧著這個愈發氣宇軒昂的兒子,有那麼一瞬間,也在反思自己。
可也就僅僅是一瞬,便又滿是厭惡看向了太子。
“下去吧。”
太子道:“是。”
薑芷已經提前去了東海,而她與太子的婚約早已定下。
眼下,太子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前往東海。
而王家,由於關月梨救下的那名家仆當證人以及在白平州搜到白霍藏起來的秘密,已全部定罪。
按律,男丁全部當斬,女子全部流放或淪為官妓。
關月梨聽聞這個處置時,她恍惚了一下,問道:“為何不能給予她們一個痛快,無論是流放還是當官妓,不就是在無儘地折磨她們嗎?”
而且,斬草不除根,史上多的是這些淪為官妓的女子最後給家族複仇的。
要說心疼她們,關月梨並沒有這麼泛濫的同情心,隻是單純不想留下後患,亦不想她們都定罪了,還要將餘生都困在這種無儘的折磨中。
此次前往東海,是太子帶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