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先不吃了。”這是她第一次笑著,“那些三角梅落了,很可惜,你若要離開,記得帶些走。”
關月梨瞬間淚意湧上來,沒想到竟隻是三日的相處,她能對自己如此托付。
“對不起……”我也利用了你,利用你才留在白府的,對不起。
可這些話,關月梨不能說出口,周圍全是白霍的人。
關月梨就這樣看著她的笑容一直在,可眼睛卻緩緩閉上,而她身上的體溫亦漸漸流失。
淚水緩緩落下,關月梨亦揚起笑意,送彆她最後一程。
“你給她換身衣服吧,梳個好看些的發髻,姑娘家的,怎麼能一直披頭散發呢,都沒精氣神了。”
關月梨說的很慢,最後歎氣後才鬆開她的手。
雙手全是血,披頭的散發,關月梨緩步走向門口。
將在門外的白夫人嚇了一跳。
白霍是第一次站在關月梨麵前,關月梨冷眼看向他,“為何要刺激她?”
關月梨的聲音明明很輕很淡,可讓人聽到耳中,卻像極了三更裡的閻王。
可白霍並不將關月梨放在眼中,隻是抬起手揮動幾下,便有人朝著關月梨走來。
“彆碰我!”
關月梨甩開那想要抓上自己肩膀的人,雙眼冷冷看向他,倒是讓他下意識停頓,一時之間沒有繼續動手。
身後的白霍皺眉,那男子便又再一次想來將關月梨抓起來。
這一次是玄色出手了。
之前就做過離開白府的備案,是以,玄色帶著關月梨很順利便出了白府,直奔江洵也的落腳點。
江洵也給他們開門時,瞧見這兩人的狀態,明顯就不是很好,問道:“撕破臉了?”
關月梨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再不走,你要見我們就得去地牢了。
眼瞅著關月梨直接無視自己,往裡走去,江洵也隻好看向玄色。
“那姑娘死了,被白霍逼死的。”
“可有留下線索?”
玄色回想,但他聽不出不妥,便隻是道:“那姑娘與少夫人說了三角梅,少夫人對那姑娘說了對不起。”
江洵也挑眉,轉身看向已經坐在他本來的椅子上的關月梨。
但他能肯定線索並不隻是指三角梅,若是如此,關月梨不可能會這麼無關要緊地坐在這,而是應該搶先白霍在三角梅處找到線索前去找。
江洵也道:“三角梅,是你與她的暗號?”
“白霍那老東西,絕對找不到就是了。”
江洵也另尋一處椅子坐下,直言道:“什麼時候去?”
“現在。”
這倒是讓江洵也有些許驚訝,畢竟關月梨做事的風格從來不是這樣的。
江洵也輕笑問道:“去哪?”
關月梨直接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儘道:“白府。”
果然,三角梅是她倆的暗號。
不到一個時辰,關月梨又偷摸回到了白府。
而此時的白府大多數人都在那院子裡,將院子中的三角梅全都挖起,更甚至將整個院子掘地三尺。
而關月梨給江洵也帶的路,卻不是去往那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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