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下麵過了多久,從井上麵隱隱約約傳來聲響。
“井下可有人?”
關月梨摒住呼吸,連眨眼都不敢。
忽然間,一雙眼,關月梨與他對視上,可就在關月梨心臟快要停掉時,那人卻離開了。
“回大人,下麵沒人。”
“大人,清點完畢,少了三人,許是逃出去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關月梨才敢讓心臟繼續跳動。
她與玄色對視一眼,紛紛都鬆了一口氣,就這樣原地坐了約莫半個時辰後,三人才從井底出來。
此前,玄色打探到此處便是敬王領地的鄰州白平州。
這裡的火就隻剩零星火苗了,關月梨不敢多看這裡,跟著玄色便一同往外走。
“你能確定,江洵也會來白平州嗎?”站在分岔路口處,一條是通往白平州的縣城,而另一條則是前往敬王所在的領地長順州。
若他們要回京城,要麼通過長順州北上,要麼就是走水路。
可這兩個於他們目前而言的情況都不太可能。
沒有路引,過不了長順州,沒有船,走不了水路。
玄色回道:“前日主子回信,已在路上。”
關月梨看了眼還躺在玄色後背的那男子,嫌棄眼神難以控製。
夜幕降臨,兩人手中也沒有燈火,夜間走路也確實不安全,便隨意在路邊的茶攤屋棚下坐下。
“少夫人,可要給主子傳信?”
關月梨擺手,說道:“先等等吧,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要去哪。”
王家大費周章將藏在東海的一大批軍械送來榆誌港,而榆誌港對接的人卻將這批王家的守衛給全殺了。
還有他們不斷運來的硫磺和鐵石。
這整個白平州定是個巨大的藏匿點,隻是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何人。
王家有嫌疑,可與王家暗自接觸的左相亦可疑,就連與白平州相鄰的敬王亦可疑。
可這些關月梨都沒證據,全憑猜測。
*
快馬加鞭,江洵也已經跑死了三匹馬,日夜兼程帶著一小隊人馬前往白平州。
可路程實在遙遠,而右都督更是在東海中了毒。
王家一定是有問題的,他們竟敢在自己的住宅特意布下毒陣,引得前往的江洵也與右都督直接中毒。
若江洵也繼續藏匿自身實力,怕是沒辦法將右都督帶出王宅。
而因此耽誤了一日給右都督做思想,才讓他的戒心漸消。
可今日自早晨起,江洵也便莫名覺得心燥,可就算不停歇,也還需一日才能到白平州。
再次換了馬後,江洵也才終於瞧見了白平州的地界碑。
“你們沿著路往縣城去,你們幾個跟我走。”江洵也將人分成兩撥。
他帶著人前往碼頭。
臨近碼頭處,江洵也帶人找到了拿處被燒毀的住所,他皺眉道:“搜。”
江洵也沒有下馬,他並不相信有玄色護著,以關月梨的聰明才智會在這樣一場火事中出事。
“沒有找到。”
江洵也這才下馬,觀察著被燒得所剩無幾的廢墟,試圖從這蛛絲馬跡中找到關月梨他們的去向。
他走到那口井旁,注意到了地麵上有過拖拽。
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