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路邊的茶攤,看起了輿圖,從京城到東海有三條路可走。
“你可知軍隊會走那條路?”關月梨指著輿圖問道。
玄色亦在輿圖上給關月梨指明道:“不會是水路,水路接近東海的地方被海盜管控,為了快速抵達,他們許是會走此路。”
“行,那我們就走這條路去東海。”關月梨指向了另一條路,“若是賭對了,我們便能看到王家,搬家舉遷的王家。”
關月梨用一旁的紙筆,簡略寫了些消息,讓玄色快去快回,將此信交給了傅行簡。
她不會騎馬,隻好買了輛馬車,再換上便於出行的男裝。
一主一仆便是這樣出城後往東走。
不消兩日的路程,玄色便聽到了不遠處的聲音。
“少夫人,前麵有大量人數靠近。”
關月梨當即讓玄色將馬車牽到草木中隱藏,而他們二人亦是躲在路邊的草堆中。
不一會,如大型動物搬遷般,長長的隊伍,裡麵有差不多十五輛馬車,隻有三輛馬車是載人的,剩餘的瞧著皆像是在運貨物。
還有接近五百多人的護衛。
馬車陸陸續續從關月梨眼前使過,她看著在路麵上留下的痕跡,尤其是後麵的五輛,壓痕特彆深。
等到他們都走遠後,關月梨才道:“不用去東海了,東西都被他們帶走了。”
“那要給主子傳信嗎?”
關月梨點頭,“傳吧,我們跟著他們走,遠遠跟著便行。”
跟了一天一夜後,他們終於在不遠處的驛站住下休息。
“他們這個方向是要去哪?”關月梨掀開車簾,與玄色搭話。
“屬下亦不知。”
關月梨歎氣道:“可有輿圖在身?”
玄色一言不發掏出輿圖。
關月梨仔細看著這輿圖,問道:“往北可有什麼大人物在?敬王在哪?”
“敬王在西南領地,北方並無,那裡接近邊界,較為貧困。”
“這是港口?”關月梨忽地發現輿圖上一個不顯眼的點。
玄色認真看後,回道:“這是榆誌港,可十五年前便已荒廢。”
“為何荒廢?”又是十五年前這個節點。
“那發生過地動。”
關月梨陷入沉思,按照這個榆誌港的地理位置,幾乎不可能會發生地震的。
人為!
看著輿圖,應該不出兩日就能到榆誌港。
“分彆給江洵也和傅行簡都送一封信過去吧,這裡的事隻靠我倆,乾不來。”
果然不出關月梨所料,他們跟著王家一路到了榆誌港,隻可惜這裡早就成了一個廢棄的港灣。
能看得出來許久沒有人居住的痕跡,到處都是一些荒廢的房屋,野草叢生。
可等關月梨兩人偷摸跟上時,卻傻眼了。
“什麼情況?”連一向穩重的玄色都沒保持住自己的穩重。
兩人在雜草堆中,看著那些個穿著王家侍衛服裝的男子,竟一一跳入河中。
不一會便有一艘一艘的中小型船被撈起。
“沒想到這種法子竟是自古便有的。”關月梨不由讚歎道。
趁著他們這邊在清理船體,關月梨兩人偷摸去了那些馬車的邊上。
挑了個守衛最弱的一處,玄色迅速出手將人打暈。
而後扒下那兩守衛的衣服,關月梨與玄色迅速套上。
玄色把風觀望,而關月梨就偷摸去開箱。
竟全是無雜質的硝石與鐵石。
粗略估算有接近三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