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尖細的聲音高喊,一時間,眾人都跪在了地上。
“東海王氏幼女,才情出眾,德情兼備。朕聞其善解人意,溫文爾雅,堪稱賢良淑德典範。特賜婚與弘光皇子。一切禮儀皆安公主規格,交由禮部主持操辦。”
公公的聲音念完後,眾人都意想不到,而最為震驚的便是王淼本人。
王淼麻木抬起頭,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為何爹爹娘親從未與她說過此事?為何他們明知自己心悅之人是傅行簡,卻還要如此安排?
還是王夫人與陸安然的提醒,王淼才僵硬接過聖旨。
待公公一走,王淼與王夫人身邊瞬間就湧上了不少人,隻有關月梨他們三人還是遠離人群中心。
“看來,今日這場荷花宴的目的已經出來了。”
皇帝不想讓自己一人來做得罪王家的那個人,是以皇後,蕭家,大皇子,陸國公都是他拉來一起承擔王家怨念的。
“我這位堂叔,倒還是一如既往。”趙琂禮展開他手中的那把骨扇,悠哉說完,便先行離去了。
薑芷雙眼佩服道:“趙世子厲害啊,對皇帝都敢如此?”
關月梨真想拍拍薑芷的腦袋,姐妹,你這雙眼放光的樣子很危險啊!
沒等關月梨去留意王淼及王夫人的情況,江洵也便派了玄色來將關月梨帶走。
“她?”
上了馬車後,關月梨無奈給江洵也解釋她身後的小尾巴,道:“沒辦法,擺脫不了。她說她善毒,我想著帶來也沒關係。”
“不要戒備心這麼重嘛,再怎麼說,在毒這方麵,我敢認第二,就沒認敢認第一了。”
很狂,很直白,也很符合薑芷。
這也是薑芷第一次說她自己善毒,以往他們都以為薑芷是擅長醫術的,一種與劉熹瑤不同派彆的醫術。
馬車停到了一處安靜的彆院。
進去後,才終於看到了今日本該算荷花宴半個主人的蕭珩。
他身邊有一名中年男子已經開始翻看屍骨了。
“有什麼結果嗎?”薑芷湊上前。
明明對於這個情況,她完全不明,卻還是阻擋不了她想探索參與的心。
仵作回道:“一年之久,實在看不出是否為毒殺,但從屍骨來看,並無外傷是傷及骨頭的。”
“我來看看。”薑芷從懷中掏出一包銀針。
在眾人注視下,薑芷紮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立即滴落到屍骨上。
是脖頸處的骨頭。
原是白骨的地方在染上血後竟在慢慢被腐蝕了。
“有毒素浸染過。”薑芷收起銀針,起身道。
關月梨給她遞了手帕,“你這什麼情況?”
“秘密,以後有機會再說。”薑芷卻沒糊弄他們,而是直言道。
江洵也緩緩道:“既已證實,那便追查下一步。”
為何這逝者會舉薦那日本人進四方館,而他們絕不會是義父義子的關係,或者說不是原來的。
蕭珩將暗探回報的消息告知,“可那周圍居住的人都說,這老爺子是有一義子,但也是從小養到大的。”
在看完現在的情況後,關月梨總結道:“他突然從四方館離開,又突然舉薦這個名義上的義子去四方館,這其中肯定有一個環節,我們還未查到的。”
江洵也三人都認可,關月梨便繼續道:“那就先推測有什麼樣情況吧?反證更容易有目標。”
這一直是關月梨的習慣,她不喜歡沒有方向的努力。
江洵也點頭道:“那奸細要麼是一直都是潛伏的棋子,要麼就是半途換人了。”
“如果一直都是他,那他在這種時候才暴露,那定然與這些滯留在京的使臣有關,而且這批使臣裡有人與軍械走私之人勾結。”
關月梨明白江洵也說的兩種情況。
薑芷問道:“那若是另一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