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茫然看向身側同樣跪著的太子,眼底泛出些許淚意,“殿下,原來你還會為我求情,真好。”
“今日之事,皆是兒臣一人所為,懇請聖上廢兒臣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字正腔圓的聲音裡卻是讓關月梨心中不安。
太子妃此刻太像那些死去的山匪了。
關月梨猛地抬眸看向江洵也,又是一次局中局。
皇帝並沒因太子妃的話而消氣,反倒是更生氣了,“即日起,廢原太子妃,太子管教不當,禁足東宮一月。”
而後才怒氣衝衝地離去。
太子妃還跪在原地,半響後,她沒有搭上太子伸出的手,而是自己撐了一下地麵,自己站起身來。
太子妃仰頭輕聲道:“殿下,彆怪我,就像我也不怪你。”
“容音,何必要走這一條路?”
太子妃空洞的眼神中,像是在想太子的問題,“為何?可這才是最好的路,不是嗎?”
“殿下一直以來不是都隻會選擇最好的?”太子妃聲音很輕,卻能傳到殿中每一人的耳中。
太子妃隨後看向了殿中的其餘人,從江洵也看向關月梨、關月曦最後是蕭珩。
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往殿門外走去時,她的背影落在了關月梨他們眼中。
“太子妃會死嗎?”關月曦喃喃開口。
關月梨小幅度搖頭,“不會,可她已經活不了了。”
或許真正執棋的人並沒有想讓她死,隻是想將她從太子妃之位上落下來,隻是棋子有了自我意識,她給自己選了另一條路,她不甘心就這樣被當成棋子。
可惜她的反抗僅是無用的。
“江洵也,看來我還是低估你們了。”
關月梨隔著遠距離,眼中看向他的卻滿是失望,隨後便拉著關月曦離開了。
那晚的宮宴草草了事,關月梨沒有回侯府,反而是藏身在關月曦的馬車中,回了相府。
關月曦雖然沒明白他們到底都乾了些什麼,隻是有眼力見,“小七……”
“姐姐就收留我幾天吧,我真的不想回侯府。”關月梨靠在關月曦肩膀上。
關月曦擔憂道:“可這是瞞不過父親與母親的。”
“那就被發現了再說吧。”關月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般。
往相府方向而去的另兩輛馬車裡分彆是右相與李夫人及李夫人所出的兩位兒子。
關月梨至今都還未見過那二人。
初夏的晚風吹的人格外舒服,關月梨推開馬車內的窗,將腦袋擱在窗台邊。
“等等,我住這裡吧。”關月梨指著一間燈火通明的旅館。
關月曦還想勸阻,關月梨便可憐兮兮看向她,就這樣得到了她的同意。
可當關月梨要下馬車時,關月曦又拉住了她,“還是隨我回相府吧,住外麵不安全。”
“姐姐,真的沒事,若是你不放心,明天,明天你再來看我不就好了嗎?”
向來磨不過關月梨的關月曦隻能鬆手了。
關月梨這邊拿著念夏身上不多的碎銀要了一間房間。
“姑娘,那明日我們的錢不夠了怎麼辦?”
關月梨倒不是很擔心,“明日去一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