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梨將人帶回來便安置在了住院隔壁的院中,安排了幾個護衛看著。
“咚咚—”
敲門半響後,門才從裡麵被打開。
關月梨指了指身後的江洵也,咧嘴道:“他想和你談談。”
屋內隻燃了一根蠟燭,蠟黃的光映照在關月梨的臉上,而那兩人相對而坐,分彆照亮了兩人的一半臉。
先開口的事許千昱,他淡聲道:“彭城的糧倉已被燒,是山匪所為。”
江洵也聞言後,眉頭微皺,這消息確實是今日發生的,還是他察覺到劉會長神色有異,讓人去查探的。
“所以,你是哪方人?”
許千昱低頭一笑,道:“朝廷中人,江世子確實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便不記得我了?”
這聲“江世子”真是給了江洵也與關月梨當頭一棒的感覺,此人竟知江洵也的身份,那便是見過的。
可那一刹那間,江洵也似乎腦中對“許千昱”這個名字有些微弱的印象。
江洵也道:“許公子,我知道的消息裡是,朝廷五年前派來彭城的官員已儘數無故身亡,後麵陸陸續續都是這樣。”
“確實,與我同來的皆死。”許千昱冷聲道:“是他們換了我這命,所以我必須要讓他們重回陽光之下。”
因著彭城中一直查不出問題,是以派往這裡的官員除了隱姓埋名,死了亦是無法告知天下。
許千昱陸陸續續說了他這幾年的經曆,是如何從死人堆中爬出來,又是如何混入山匪中的。
“今日他們燒了糧倉,就是在為日後攻打彭城做準備。去歲時,山寨便不知得了何人相助,他們便起了要將彭城握在手中的念頭。”
蠟黃的光在許千昱臉上不停跳動,他繼續道:“前些日子,應是山寨中的二當家無意撞破了軍械交易的現場,是以被下毒,而他回到寨中時已無力回天,這便是加快了寨中人對彭城的怨念。”
江洵也沉默地聽完,“你沒查到山匪與何人勾結?”
許千昱搖頭,“那人從未出現過,他隻與大當家的書信往來。”
江洵也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中帶著些寒意:“有意思,這局真是越扯越大了。”
“你們此行收集了多少罪證?”
江洵也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交鋒後道:“除人證外,其他都能拿到。”
許千昱知眼前人並未完全信任自己,他倒也不介意,“那便儘快,山匪應是這幾日便會有動靜。”
從這院中走出,關月梨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問道:“那清黎怎麼處理?”
這幾日來,關月梨其實並不是很能分清江洵也對待清黎的態度,許是因立場不同,他一開始是反感厭惡的。
可清黎這樣一朵美豔的解語花,是個男子應該都會心動吧。
自清黎住進林園,江洵也隻要有時間再林園用餐都是在清黎的院中用餐的。
江洵也停注腳步,回頭看她,“怎麼?你還想讓她繼續當你的好妹妹?”
“啊?”關月梨疑惑抬頭,她是這個意思嗎?
“關著,反正就兩三天不與那頭聯係也出不了大問題。”江洵也不耐煩地警告道:“你,不許再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