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熹瑤靦腆笑道:“我自小便學醫術,方才替受傷的恩人都簡單包紮過了。”
有專業人士幫忙處理,關月梨亦是樂得自在。
“熹瑤妹妹是彭城人嗎?”
劉熹瑤一麵細心給她塗著蜂蜜,一麵將這幾日的事細細說來,“嗯。我三日前與家中賭氣,便隻留下一封書信獨自去了郊外的泥庵堂。往日裡我亦常去那義診,是以家中人許是都沒發現我被擄走了。”
“我剛被擄到寨中時,他們便讓我去救一人,隻是那男子傷的太重了,我實在是束手無措。”
小姑娘眼中有著許多自責,關月梨能看出,伸手輕拍她的小手。
“當日夜裡那男子便身亡了,而他的大哥應是山寨中的老大,他聽信身邊人,便要我與那男子完婚。”
關月梨倒是有一點沒想通的,“那他們找上我便有些奇怪了。”
劉熹瑤輕聲道:“姐姐不知彭城這一帶的冥婚是祖上便有的,未出閣的女子是冥婚的妻子,而已婚女子便是能掌管來世路,民間都將這來世的希望寄托在那女子身上。”
這說法,讓關月梨忍不住皺眉,竟因虛無縹緲的來世而犧牲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此等陋習,官府都不曾管教嗎?”
劉熹瑤道:“官府從不曾管這些的。在彭城,官府中人隻會討好商會,與他們而言,銀錢更為重要。”
可自古不是商人處於最末?
看來這彭城藏著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翌日一早,他們便動身往彭城去。
看著那幾匹馬,關月梨是真的從心底裡抗拒。
麵對江洵也的目光,她還想爭取爭取,“走路要很遠嗎?我昨日看過輿圖,應該今晚前,走路亦是能到的。”
江洵也淡淡道:“可以,我們先行,您慢慢來。”
關月梨立馬彎起眉眼,上前一步挽上他的手,“我們還是一同出發的好,走吧。”
上了馬後,關月梨倒是有些意外,今日的馬鞍似乎格外柔軟。
“我可以問一下,這趟彭城之行,我需要乾什麼嗎?還是扮演好這個小妾身份就行了?”
關月梨自認為一直是個很知恩圖報的人,所以彆人對她的好,她亦會以同等的好回報。
江洵也手上牽著韁繩,也就垂眸瞧了一眼,便道:“關月梨,把臉轉回去,嚇人。”
好的,方才那一點點小感動全都關月梨剁碎了喂狗!
“先養好你的傷,其他的要用到的時候自會讓你去。”
關月梨並不想回他這句話,就當是左耳進右耳出。
約莫未時三刻,他們便到了彭城的城門。
在將通關戶籍遞給官差時,那官差忽地打手勢讓他們稍等,便跑著去找領頭。
關月梨因有些擔憂:“該不會是被發現是偽造的吧?”
隻江洵也還未出聲回懟,那領頭的官差便手捧著通關戶籍小跑過來。
“耽誤徐三公子的時間了。”
那人笑起來,眼角的褶皺都能夾死蚊子了,而那諂媚之意更是讓人感到不適。
入了城門後,關月梨問道:“為何他會如此?像是刻意的討好,東海最有名的不是王家嗎?”
“世人皆是如你這般認為,隻是論根基,東海徐家才是聲望之輩,。王家不過是靠著點肮臟手段才得來今日的繁盛。”
關月梨能聽出江洵也對那東海王家的厭惡,莫不是兩人有過何過節?
而關於東海世家,倒是與關月梨看過的後世記錄相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