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劍直接將男子的腿釘在了地板上。
“夫,夫,夫君……”剛站起來的關月梨被從門口走進來的人嚇的又跌坐回椅子上。
是江洵也。
卻不是關月梨這六日來見到的江洵也。
這六日來她見到的應是身體羸弱、待人處事都公正有禮的,可眼前的江洵也猶如從地府中爬出來的閻王。
狠厲氣息縈繞在眉間,他直接上前拔出那插在人腿上的劍,任由血流不止。
“殿下,你先帶人走,這我處理。”
關月梨真是無比期盼此刻自己又聾又瞎。
江洵也怎會與太子有來往,他爹寧遠侯不是反太子一派嗎?
江洵也手中拿著沾有血跡的劍架在關月梨脖子後,為抱住小命她連忙哆嗦說道:“我,我可以幫你找到那人的東家!”
可江洵也沒說話,劍依舊還在關月梨的脖子上還大有割破皮層的趨勢。
“今日之事,我定不透露半分!”
“你若是殺了我,也不好向我父親與皇帝交代吧!”
關月梨從貼身侍女那套到話,知道自己是被皇帝賜婚給江洵也的,而皇帝的意圖顯而易見,就是想牽製寧遠候府。
江洵也冷笑道:“我竟不知夫人長了如此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關月梨很想回他一句,我不也不知道我的夫君是個兩麵派的人啊!
“你今日為何在此?”
關月梨聞言連忙組織措詞,“今日是姐姐約我來此的,隻是她還未到,我多日未出府實在無聊,才想著早些出門的。”
“所以,方才在門外的也是你。”江洵也的劍尖輕挑起關月梨的下巴,讓自己能看清她的表情。
關月梨對上他的雙眸,心一橫便乖乖承認了。
“我不知道是你,我隻是恰巧經過。”
江洵也終於將劍收回,隨意拉開關月梨身旁的圈椅坐下,“你說你能找到他的東家?”
“嗯嗯。”關月梨的小腦袋如同裝了彈簧般,生怕自己點少了會被他認為沒價值。
江洵也朝她投了個眼神,這顯然是繼續的意思。
“剛才那人闖進來時,我看到他指甲有硝土,所以他平日所處的地方定是有大量硝土的地方,而且很可能他有參與采挖。再讓我看看他指甲的硝土,我可以大概判斷是什麼地方的。”
關月梨想硝土在這個時代還不算大範圍運用,能出現硝土的不過就是鹽堿地、廁所、豬牛欄屋以及崖邊岩洞等這些不易被雨水衝洗的地方。
江洵也看向關月梨的目光中有顯而易見的疑問。
“我平日多看雜記,是以知道的較多。”
對於關月梨的主動解惑,江洵也卻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所以,你知道如何製硝石還是說你知道如何製火藥?”
江洵也的目光壓迫性很強,關月梨在心裡盤算到底要怎麼回答才是他要的答案,“那個,約莫是都知道吧……”
“右相倒是養了個好女兒。”
雖然像是在誇關月梨,可她感覺這裡麵的諷刺意味好足。
關月梨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平日無人約束,我便自己看些雜記奇聞較多。”
江洵也站起身來,手中還握著那把劍,冷著聲音命令道:“去隔壁。”
小命保住的關月梨,抬手摸了摸方才被劍上的血蹭到的皮膚,怪血腥的。
隔壁的廂房裡,太子坐在圈椅上悠閒喝茶,有兩個侍衛架住方才的逃犯,而還有另一人,並不是侍衛裝扮的男子在拷問。
太子挑眉看向鴕鳥一般的關月梨,“衍之,她可信?”
“她死了,亦不好交代。”
聽聽,多麼冰冷的話,關月梨覺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