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更是分彆有兩三門滿分。
說是六邊形戰士。
也不為過。
靳空一直搭在抽屜背包上的手指動了動，他說：“支晴裡，我有東西給你……”
——“同學們，成績大家都看到了吧，對自己的分數滿不滿意？”
靳空的話突然被打斷。
一身紅色羽絨服的範普開出現在教室。
在七嘴八舌，“滿意”，“不滿意”的接話中，支晴裡沒聽清。
“靳空，你剛說什麼？”
“等班會結束，有東西給你。”靳空合上書包。
成績單早貼出來了，範普開照舊鞭策加鼓勵大家後，主要說了兩件事。
“我之前說過，學期末給你們換座位，現在看你們一個個歸心似箭的，那等年後吧，回來就調整。”
“好，老師，開學第一天我提醒你調！”喬淮昂鼓掌捧場。
他早等著這一天了。
範普開接著說：“第二件事，過年期間走親訪友煙花爆竹，要注意安全，老師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祝老師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眾人異口同聲。
範普開可不上當，笑說：“行了，現在開始打掃衛生，半小時後我來檢查，沒問題就放假啦！”
他眼神落在前排某個具體座位上：“季春，你跟我來一下。”
……
辦公室裡。
範普開抽了兩張紙遞給麵前的學生：“季春，剛開班會的時候，老師就注意到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哭過了？有同學欺負你了？”
季春微彎著腰站著，沒說話。
通紅的眼睛不由自主瞥向桌上的成績單。
範普開教學多年，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他拿起表格：“你各科分數我看了，挺均衡的，能保持住名次，說明你很穩定，值得表揚。”
季春臉一低：“老師，我估分能考710的，但沒達到。”
“……”
同樣是學生。
有人不學無術渾渾噩噩。
有人自尊心要強到，接受不了一點失敗。
範普開耐心開導她：“季春，老師知道你目標高，但彆把自己逼得太緊。”他舉例子：“就說數學，我聽顏老師說這次題目很難，但你也考了140，接近滿分了。”
他沒有直接說考滿分的兩個學生名字，季春自己卻主動提及。
“老師，比起支晴裡和靳空，我差太遠了。”
範普開一愣。
“他們兩個人數學考150分，是因為卷麵隻有150分，而我考140，是我的能力，隻夠140。”季春緩慢地說，“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每個人學習節奏不一樣，季春，你可彆陷入內耗。”範普開鎖緊眉頭。
他還想再說什麼，季春猛地打斷他：“老師，您還有事嗎？我要回去學習了。”
“……”
怕說多了她更有壓力。
範普開擺手說：“你回去吧，順便把靳空和支晴裡叫來，我有事找他們。”
季春從後門進教室。
孟愉和宋其笙幾人手裡拿著抹布，表麵在那兒擦玻璃，其實半天沒換過位置。
完全是為了湊一起聊天。
喬甜還在沮喪中：“我這成績根本不敢回家，英語太拖後腿了，孟愉，你英語139，有什麼高分秘訣嗎？”
“我純靠語感，從小培養的。”孟愉說。
“你小時候在國外生活的？”
“不是，我剛學說話那會兒，我爸媽請了一個美國互惠生來家裡住，雙語教學一年半，後來，又上了很久的一對一外教課。”
“真好……我這是輸在了起跑線啊。”
喬甜唉聲歎氣後，又把話題引到宋其笙身上：“班長，平時也沒看你學習呀，怎麼回回考試都年級前五十？”
宋其笙虛榮心膨脹了下，話說得很謙虛：“一般吧，考前隨便看看書，我沒怎麼學。”
“這才是天賦型選手啊——”
這話引來一眾豔羨聲。
她們原本聊得火熱，孟愉轉頭瞥見季春後，忽地閉上嘴。
她眼睛左右示意了一下。
幾個女生默契地同時安靜下來。
等季春從旁邊經過，孟愉開始不指名道姓地陰陽。
“笙笙，你不學習都考這麼好，有些人啊，天天往死裡學，體育課都拿著卷子寫，也沒見考第一。”
“裝唄，就顯得她多刻苦唄……”喬甜也竊笑。
季春目不斜視，停在倒數第二排位置，甕聲對支晴裡和靳空說：“範老師讓你們過去。”
……
兩人到辦公室門口。
敲門後，人還沒進去，就聽見範普開扯著嗓子說：“支晴裡，靳空，你們去學校打印店拍兩張藍底照片，之前榮譽榜用的是你們入學時的照片，現在需要換新的貼上。”
支晴裡收回半隻腳，問道：“老師，還有其他事嗎？”
範普開：“沒了，就這個。”
支晴裡：“……”
她忍了忍，沒控製住，探頭伸進辦公室窗戶，無語說：“那您直接把這話傳給我們不就行了，還需要我們專門跑一趟您這兒？”
有這時間。
他們都到打印室了。
“……”範普開心想也是。
忙昏頭了這是。
他捂臉笑：“支晴裡，來一趟辦公室也耽誤你學習了是吧？叭叭的，還指點上老師了，靳空，帶她走。”
靳空眸子微挑，看向少女：“走吧，支晴裡。”
本學期最後一天在校。
整個校園沉浸在放假的喜悅中。
樓下包乾區到處亂竄著打掃衛生的學生。
校便利店也排滿了人。
不過，打印店倒是冷冷清清。
攝影師拿著相機，先給支晴裡拍了兩張，照片傳輸到電腦，他說：“OK了，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