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他,咱們也快事成了。”
——
十日後,山澤城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這城中除了多出金家幾個女眷,好像並沒有什麼改變。
甚至於宋朝月從前的身份,都鮮有人知。
公主來得迅速,離開得也悄然。
或許是有人在這城中下了封口令,一切都還相安無事地過著。宋朝月而今,還是頌月,那個孟祈從煙花之地帶回來的女子。
為避免那日之事端再次重演,宋朝月已經很久都沒有出門了。
她聽著外麵街巷的吵鬨,心癢難耐,想要出去走走。
阿羅也勸了她,要她出府,可宋朝月說什麼都不願。
“不行,最近外麵太危險,我可不能出去斷送我的小命。”
“孟大人不是說了會派暗衛跟著您的嗎?”
宋朝月仍舊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他派人跟著我出門,被人監視著,還不如不出門呢。”
阿羅抿嘴無奈,她是愈加覺得小姐珍惜性命了。這樣也好,往後出什麼事兒,她自己知道跑快些。
正逢孟祈從外麵處理事情回來,聽到宋朝月所談的珍惜性命的言論,那眼底有了些許笑意。沒想到啊,這還是個如此惜命的主兒。
宋朝月坐在花壇邊,孟祈轉了個方向,朝她那頭走去。
宋朝月還在嘰裡咕嚕說著話,孟祈的臉就這般出現在了她麵前。
他負手彎腰,靠近了些宋朝月,又聞到她身上那獨特的香氣。
“你如此怕死,為何還要答應與我的這場交易?”
宋朝月本來喋喋不休的嘴立馬閉上了,美色誤人,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竟說不出話來。
過半天才磕磕巴巴說道:“這不是……這不是想要你幫我救玉娘、救朝升糧店嘛。”
隻是因為這嗎?
孟祈原本有了一小塊陽光照進的地方好似又被突如其來的烏雲遮蓋住了,他直起了身子,沿著原路返回。
宋朝月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噘嘴,懶得去理他。
畢竟,他奇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坐在巨大的樹蔭底下,搖著蒲扇,喝著阿羅給煮的清熱敗火的花茶,宋朝月漸漸來了困意。
“阿羅,我困了,想回去午睡。”
兩人才將邁步,便有人前來通稟,說是城中幾位官眷前來拜訪。
主仆二人相視無奈,這覺,看來是睡不成了。
今日來的是孔祥的夫人和另外幾位。
宋朝月也都見過,這幾人沒什麼壞心眼兒,來巴結自己,無非也是想自己在孟祈身邊吹吹風,好叫她們的夫婿得到青眼罷了。
孔夫人最為活絡,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宋朝月聽見她的聲音後,臉上的表情立馬由滿臉困倦變得眉眼含笑。
阿羅見狀,默默想:小姐還總說孟大人變臉快,我看我家小姐也不遑多讓,兩人在演戲這方麵簡直是勢均力敵。
“頌月小姐,聽聞前些日子您在街上差點兒被刺,在府中將養這麼些時日,我們不好前來叨擾。過了這麼些天,想著您應當好些了,所有不請自來前來探望,您可莫要見怪。”
宋朝月笑著拉過孔夫人的手說道:“哪有,我成日在這府中憋悶得緊,各位夫人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
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去了前廳,如此燥熱的天,孟祈獨自坐在書房裡靜心習字。
可偏偏耳力太好,聽到了前廳一群人的吵嚷,其中還夾雜著宋朝月的聲音,他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