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墜入深淵的少年(2 / 2)

思及此處,阿賈克斯裝作不經意間問道:“當上執行官後,夜殷已經去過璃月了吧?”

“嗯?這倒沒有。”

正專心盯著魚漂發呆的夜殷回過神來,他仔細想了想,他還真沒去過璃月,納塔楓丹須彌都去過不少次了,但好像還真沒去過璃月蒙德和稻妻。

“沒有嗎?上次翹英莊的茶商經過海屑鎮,我看那個璃月人除了發色以外其他地方瞧著都跟你超級像。”

“是嗎?可能我真的有璃月血統也說不定。”

夜殷漫不經心地回答,他也不在意這些東西,身世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好探究的了,現在的係統任務差不多進入瓶頸階段。

他最近向女皇和統括官遞交了長期出國的申請,批準的時間很快就會下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阿賈克斯很默契地不問他工作上的事,夜殷也上道地不問好友學校裡的事。

不知不覺夜殷感到喉嚨一陣乾裂的疼痛。

“嘎嘎,咳咳嘎。”

他這才注意到是布布的嗓子在痛,它已經說了很久的話了。

畢竟是動物,長久的代替人類的技能還是勉強了點,又不像之前係統可以代他解說。

布布說得口乾舌燥,夜殷從黑色襯衣裡掏出一個迷你保溫瓶打開遞到肩膀旁讓布布喝水,這是布布的專用喝水瓶。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會說話的小鳥神奇,阿賈克斯現在都不偷偷看夜殷與布布的互動改為光明正大的看了。

“呐呐,夜殷你當初是怎麼訓練布布說話的啊?”

布布剛潤好嗓子見又要回答問題頓時心裡不爽,把鳥屁股一撅背對著阿賈克斯表達自己的不滿。

夜殷對馬甲自己的小情緒啞然失笑,知道布布已經不想說話了後,就用手語對阿賈克斯說:布布嗓子疼了,不想說話接下來就用手語吧?

“可以啊,就這麼說吧。”

已經學了一手流利手語的阿賈克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和夜殷交流障礙的小朋友了。

夜殷:布布不是我的鳥,是我母親訓練的。

阿賈克斯之前有聽夜殷說起過貢朵緹的事,他的那位養母。

“貢朵緹阿姨啊……,那算了,不問了,那個叫淵月的人呢?怎麼最近好久都沒看見他了?”

夜殷:他在忙重要的事,一些準備工作,至於具體是什麼,我們不知道。

〖才怪,他在蒙德當野人都要瘋掉了,才開始往璃月走呢現在。〗

憋了有一久的係統插嘴道。

〖呦,懶蟲醒啦?我給你準備了電子沙拉當早飯,吃不吃啊?〗

〖吃吃吃,謝謝宿主,宿主最好了(嚼嚼嚼)。〗

“他也是愚人眾?”

夜殷搖頭:並不是。

“哦……”阿賈克斯又想問些什麼,但抖動的魚漂打斷了他,“哦,上魚了,上魚了。”

他把住釣竿,收緊魚線,感受著這尾魚的大小。

魚的巨力在告訴他今天可能會大豐收,阿賈克斯耐心地跟這條大魚周旋,夜殷也在旁邊看準時機下抄網。

沒過多久夜殷和阿賈克斯就合力把這條有十幾斤重的大棘魚收入囊中,兩人都很高興。

正在興頭上呢,突然一名身著愚人眾服飾的少女,來到他們視線之中。

“卡瓦裡埃勒大人,有新的任務交接。”那名少女行了個禮麵無表情地說道。

見狀夜殷隻好給阿賈克斯道了句歉,拿上他的行頭急匆匆地跟著少女走了。

阿賈克斯明明才高興沒多久連臉上的笑容都還沒來得及褪去就已經再看不見夥伴的身影了。

他沉默地抱著那條大魚站在冰湖邊佇立良久,最終將大魚放回了湖裡,獨自收拾好了釣具,離開了。

夜殷,好吧,好吧,他畢竟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塞倫特,卡瓦裡埃勒,尊貴的「騎士」大人,而他,阿賈克斯,嘁,隻是海屑鎮的一個普通民眾而已。

大家總是很忙,不隻是夜殷,老爸也是,大哥也是,姐姐也是。

倒是今天能讓尊貴的執行官大人陪上他一會兒已經很不錯了,他應該知足的。

阿賈克斯握緊了拳頭,鐵桶在他手裡被捏得哢哢響。

可他就是很不爽,莫名的,內心的急躁幾乎將他的理智焚毀。

*

另一邊,夜殷邊走邊聽少女維基娜對任務的陳述,一邊梳理著布布有些打結的背羽,他單手捧著暝彩鳥,讓小鳥享受了一把掐羽管的按摩。

不得不說,這個過程還是很解壓的。

“卡瓦裡埃勒大人,您有在聽嗎?”

舒服地眯起眼睛眼睛的布布急忙說:“有在聽的,維基娜。”

“唉,又要和斯卡拉姆齊合作啊,嘖……”

這倒不是對「散兵」有什麼不滿,隻是一提起「散兵」,難免要提到「博士」,「散兵」對他態度差他倒是很理解,久了也習慣了,「博士」對他的態度就有些奇怪的熱忱,第二席做的那些實驗,作為玩家的他心知肚明,對多托雷針對他的小動作都當視而不見。

但維基娜卻以為夜殷是在對這次任務表達不滿。

“卡瓦裡埃勒大人,似乎從不在乎其他執行官大人的算計?”

考慮到執行官之間幾乎都不太對付,維基娜隻會迂回著問「騎士」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騎士」大人與「仆人」大人交好,也是執行官裡脾氣最好的一個——他基本沒有自己的下屬,所有事都是親力親為。

但這也導致他的神秘和獨來獨往,讓交接任務的下屬沒什麼了解這位執行官的機會。

“算是吧,就算能讓我處於他們的計策謀劃中,也是他們自己的努力,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聽到維基娜的問題,布布斟酌著回答。

“那如果是對你有害無益的算計呢?”

布布思考了一下,問,“這個問題,是隻針對我個人還是會對他人有牽連?”

“如果隻針對您個人?”

“那無所謂,因為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我的籌碼既容易獲得,又容易失去,他人的算盤怎樣都好,隻要彆妨礙我做我想做的事就行。”

“那,如果會牽連他人呢?”

“首先我會嘲笑那個家夥能力的低下,再儘力避免殃及魚池。”

應著布布嘲諷的語氣,夜殷麵無表情的攤手做無奈狀。

“況且,我不在乎他們的小心思和算計的真正原因是,我們之間並不彼此信任,也自信自己的實力。”

“隻要最後的結果不變,於大局有利,過程怎樣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所以我才不在乎算計,也不過度警惕他人。”

等什麼時候第四天災都開始怕這怕那,攻略可就做不完了。

夜殷想。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