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走到魏舒寧麵前,低眉順眼地行了一禮,“魏小姐,有何吩咐?”
魏舒寧沉聲道:“紅燭,看來你是忘記了你父親在大牢裡的死活了?”
紅燭一愣,臉色瞬間蒼白,卻不敢抬頭直視魏舒寧的眼睛,肅然跪下,嗚咽道,“求魏小姐開恩,饒了我爹爹……”
魏舒寧冷笑一聲,“開恩?哼,你可彆忘了,我給過你機會。我讓你暗中拆散他倆,現在怎麼樣?倒讓他們好上了。”
紅燭窸窣著顫抖著身子,“紅燭也曾勸慰過少夫人,可她沒聽。”
魏舒寧逼近一步,語氣森冷,“差事要辦不好,你的父親就彆想活著走出大牢。”
紅燭聽聞此言,身子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恐懼。她咬緊了嘴唇,心中掙紮不已,但最終她還是哽咽著點了點頭,“奴婢明白,會儘力而為。”
魏舒寧滿意地點了點頭,翻身策馬離去,心中雖然依舊苦悶。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驛站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溫暖的金色光輝。驛站的屋簷下,幾隻麻雀蹦跳著,啄食著地上的碎米粒。
“到了這驛站,便到了南粵地界。”齊煊抬手叫停了車隊,車隊停在了驛站跟前,“咱今夜就在此休息吧!”
驛站雖然簡陋,但卻顯得格外乾淨整潔。驛站麗走出幾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們聽聞貴人駕到,紛紛迎了出來。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走在最前,滿臉堆笑,“貴人遠道而來,辛苦了,請裡麵坐。”
楚琰被齊煊攙扶著下車,微笑著點頭致意,正準備入內,卻見那些老人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齊煊看在眼裡,便停下腳步,溫聲問道,“謝過幾位老人家了。”
紅燭伺候著楚琰梳洗一番後,便下樓吃飯。那花白胡子的老人一見人到,便殷勤地遞上了菜肴,仍不願離開。
“老人家和指教?”齊煊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花白胡子的老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小人鬥膽,聽聞兩位貴人是從烙城來的,聽說烙城正推行保險,不知是否屬實?”
楚琰一聽,與齊煊相視一笑,便明白了老人家的來意,微笑著回答,“正是。這位是烙城的齊大人,在他的引領下,烙城的保險事業發展迅速,協助百姓規避風險,安居樂業。”
花白胡子的老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喜色,急切地問道,“聽說......那聽說過遣散險嗎?”老人骷髏的指骨指向自己,“兩位貴人,敢問我們幾個老家夥能買嗎?”
楚琰疑惑道,“老人家,您本該是頤養天年、含飴弄孫的年紀,為何還要買遣散險?保險是好,可還得選擇適合自己的險種才好。”
“適合,當真適合......咱們幾個都是當年守衛南粵邊疆的老兵,退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