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喧鬨?”齊煊聲如洪鐘,壓過嘈雜之聲。眾人見縣官到來,紛紛退讓,讓出一條通道。
包工頭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不情願地隨旁人一並作揖行禮。
“齊大人,我兒死得好冤啊!”在旁哭泣的寡婦,跪在齊煊麵前,“這個無良的工頭,害我兒枉死,還不肯賠錢……”
“工頭,這是你的工人?”齊煊氣勢威儀地瞪著工頭。
“是,我的工隊裡一年死好幾個,是他們不小心,於我何乾?”工頭的話,讓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義憤填膺。
“這是有良知的人說出來的嗎?這些工人不是替你做工,怎會丟了命?”楚琰氣憤地嗬斥道。
“本官責令你,賠償五十兩給這小夥子的家人,以慰撫恤。”齊煊話音剛落,工頭不屑嗤笑。
“整個烙城,誰人不知這寡婦跟縣官大人有私情,你倆在這兒唱雙簧是吧!一個讓我買什麼災後重建險,另一個又讓我買惠民險,這跟朝廷犯窮病,重複征稅有啥區彆?”
“你……”齊煊登時被他的話噎住,又轉頭看了看楚琰。
工頭抓住齊煊這個小表情,手指無禮地朝他倆揮去,“大家看到了吧!他倆串通一氣,想要詐我的錢財。”
“你胡說……”楚琰氣極。
工頭氣焰更是囂張,“大家看到了吧?這婆娘賣保險賺了錢,這縣官大人也依樣畫葫蘆,搞些名頭來訛詐我們的錢,大家千萬彆上當了。”
工頭的話引發在場百姓的議論,楚琰一時不知如何辯解,求救的眼神看向齊煊。
“你說我跟楚琰串通一氣,讓你們重複購置保險?那你可曾購買此兩款保險中之一?”齊煊的反駁,讓工頭一時無言。
“兩款險種皆有利於百姓民生,卻又因不同時期,充分發揮了自身的作用。災後重建險貼合了大災之後的民生需求,如今經濟平穩,惠民險能擴大受保範圍,充分體現共濟的好處。”齊煊邊說邊關注著身畔楚琰的神色,“諸位叔伯鄉裡,是否願意支持惠民險……”
“我願意。”楚琰的聲音傳來,“民婦推廣保險事業的初衷也是給百姓共濟風險,達到共贏。民婦認為,把災後重建險納入惠民險,利國利民,雖然每位百姓所收的保費少了,看似吃了虧,可隻要投保的百姓足夠多,盈利也絕不是問題。”
齊煊與她對視,眼神中露出驚訝,轉而又有了讚許的神色,“本官敬重楚琰的氣度胸懷,不顧個人私利,為百姓造福。”
有些在場的百姓點頭稱讚,詢問道,“之前買的災後重建險納入惠民險之後,保障繼續有效?”
齊煊點頭回道,“是的,為了普及惠民險,朝廷對購置惠民險的百姓還有銀錢的補貼,保費可以多退少補。”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