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暉矜持地點點頭:“你們現在回到自己的攤位上,讓我瞧瞧怎麼個章程。”
他沒刻意壓低聲線,比起普通男子,到底會顯露幾分尖細,隻是有時候,遮掩反倒能讓彆人在猜測中敬畏起來。
藝人們傍晚吃了飽飯,又歇息了會兒,再加上白日並未過多操練,此刻力氣尚足,各自都疾速回到位子上,擺出吆喝、買賣、討價等姿態,這條“仿街”就開市了。
鄭暉站在街頭,帶著成順,邁著步子逛了起來,頗覺新鮮。
來到街中,還有表演雜技的,更是看得驚嚇又驚喜,嚇是為那將命掉在一根竹竿上的一人擔憂,喜則是全程沒有一個差錯,非常滿意。
待走到街尾,那熱鬨的市集聲還未斷,回頭望去,眾人還是在忙活,仿佛真就做了買賣。
成順再當啷敲了一次鼓,把大夥吆喝到跟前,說:“我們家老爺說了,明個就照著今夜這般做,定保你們發筆小財!”
藝人們送走了鄭暉一行人,重新聚了起來,在正中的是那精壯男子。
“青大,你說怎麼辦?一邊要我們演砸了,一邊又不讓我們演砸,我瞧那鄭老爺,比前日子來的管事還要貴氣些,當真不像、不像——”一頭發摻白的中年男擔憂道。
臉上帶顆痣,身材五短的婦人推了他一把,不耐煩道:“像是什麼啊?說話彆像放屁似的,噗嗤噗嗤沒個乾淨!”
“你、你說什麼呢!”中年男被她粗鄙的言詞噴了滿臉,氣得直指婦人道。
“何叔,你是想說,鄭老爺是宮裡出來的?”青大道,“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何叔一一數來:“他麵白無須,聲音又細,其實這倒還好,他身邊那些護衛,氣勢比捕頭還足,又比權貴人家上的護衛內斂些,也更高大,模樣還好,我隻能想到那宮裡頭去。”
“哎呦!這可怎麼是好?應哪邊,都得被另一邊狠狠涮死!”婦人甩著帕子驚叫道。
青大忙退後一步,躲開婦人亂揮的手,低聲道:“其實我有法子。”
“什麼辦法?”何叔追問道。
青大先將理說通,免得有人還想借機透風給管事,兩邊賺:“我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那天管事的做法你們也見到了,他麵上看著是先禮後兵,但表裡是容不得人反抗,與他作對,那些侍衛把開過刃的刀架在你們脖子上的感受,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