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謝過皇上。”
兩列捧著賞賜之物的內侍如流水般,一個接一個,將東西放下,堆在一起也像座小山。
“奴才成順,喬才人,恭喜恭喜。”
喬鳶這才發現這太監竟是上次來送丹參羊脂膏的那位。
“成順公公快請起。”喬鳶望了望青嵐,隻見其遞了個小荷包,裡頭裝著的是融了碎銀,又打成的銀葫蘆,還有幾顆金豆。
成順捏了捏,笑道:“喬才人客氣了,您的福氣還在後頭。禦前還有事要忙,奴才就先退下了。”
“公公慢走。”
喬鳶轉身,指尖在綢緞上滑過,布匹輕柔精美,都是新布。
她頓了頓,浮冬問道:“小主,這匹布要什麼不妥嗎?”
“沒有。”喬鳶搖搖頭,“這是軟煙羅,極薄,聽說拿來做帳子或者糊窗屜,離遠了瞧,就像煙霧一般。我還是頭一回見。”
“太好了!天兒愈發熱,正好扯些來,給小主做床帳。”
喬鳶笑道:“好。快去收好,我們要快些去壽康宮,彆誤了時辰。”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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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醒醒。”
陳貴人揉著睡眼,睜開眼隻見瑛貴妃尚穿一身單衣,但雙眸明亮,含著幾絲狡黠。
兩人未入宮前就是手帕之交,年歲隻相差三個月,從前便時常在對方家中住下,呆到次日才回去;
目今她們同住承乾宮,皇上又甚少來後宮,即使不合規矩,也無旁人察覺,因此大多時候,她們之間的相處與在閨閣時沒什麼不同。
“姐姐要做什麼?”
“我們許久也沒去壽康宮請安了,這回去看望下太後。”
“你是想去看羅貴人的笑話?”陳貴人坐直身體,打跑大半睡蟲。
“一天天的,反正也沒什麼事需要我忙。”瑛貴妃興致來了,“昨日喬常在侍寢,她怕是牙都要咬碎了。她和那老虔婆一樣,麵上慣會做好臉,心卻跟針似的那麼小。”
陳貴人板著臉:“可是去了,給太後請安才是主要的,姐姐難不成開口就要和她作對?羅貴人確實不是個好的,但蛇鼠最愛報團,我也再拉不來彆人給姐姐壯聲勢。”
“我知道分寸的!我是什麼樣的,你最清楚不過,彆人怎麼想我不管,難道你也覺得我是那種拿上刀就胡亂劈砍的莽夫嗎?”瑛貴妃掐了她一把,佯怒道。
陳貴人歎了口氣,晃了晃她,討好道:“是我急了,姐姐莫氣,回來我做鬆子百合酥給你吃。”
“我不生氣了。快!我們隨便對付幾口,就往那去。彆落在她們後邊,瞧不出好戲了。”瑛貴妃赤腳下了床,回頭又威脅道,“你要是慢了我就丟下你,可彆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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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真往太後髻間插上牡丹步搖,讚道:“娘娘近日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