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適時遞上賞銀,太監也不推脫,不卑不亢地告退。
“小主,皇上這是心裡記著你呢!”浮冬嘴角上揚。
其實小主手腕間的紅痕沒那麼明顯了,但皇上還派人特意送了膏藥,這起碼意味著,小主給皇上留下印象了!
“還不夠。”喬鳶揭開蓋子,膏體隻散發著微微苦澀的氣味,她用纖指擓了一拇指大小,塗抹在腕間,“禦前太監也分高低,不是鄭暉來的,就說明皇上對我沒有多上心,至少不算獨一份。皇上會送藥膏來,或許隻是出於我為他的妃嬪、他理應多照顧我的心思。而我想要的,是惹人眼紅的聖恩。”
聖恩她不怕多,不怕盛,天下皆在皇上手中,這份權力無至高無上,而獨一無二的恩寵,便是日後她被人構陷時,能得到的最強有力的庇護。
“好了,把它收到庫房吧。”喬鳶遞了出去。
浮冬微詫道:“小主隻用了一回,便要放到庫房了嗎?”
“天愈加熱了,它肯定會化的。”喬鳶捏了捏她的頰肉,“放心,之後若皇上能來我宮中,我自會把它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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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喬鳶不清楚是否因為羅貴人,才致使太後疏遠了她——
她站在壽康宮外,分明與上回來的時辰差不多,卻再次被婉拒了請安。
倒在意料之中。
“勞煩真柏姑姑了。”喬鳶毫無怨色,而後略微猶豫道,“姑姑近日是否容易唇焦舌燥?”
真柏生的容長臉,聽到此話立刻耷拉嘴角,更顯不虞:“這不是小主該問的事。”
那就是說中了。
喬鳶被訓了句也不惱,溫和道:“姑姑莫氣,隻是我自學了點醫術,略懂皮毛,見姑姑嘴角起了小泡、唇色深紅,加之悶熱的天氣,怕是虛火上浮了。”
“那小主可有法子?”真柏擺出一副好臉
“要下火也簡單,姑姑可煮山楂烏梅湯,將虛火下引。”
“這法子容易!”真柏笑容滿麵,“奴婢謝過小主。”
“不過碰巧罷了,姑姑還是要多加注意身子。”
真柏應下,忽而回頭左右看了下,湊近幾步,壓低聲道:“太後不願見小主的具體緣由奴婢不知,但那日小主走後,羅貴人在裡麵隱有哭腔傳出。”
因為什麼而哭?哭了多久?哭的時候說了什麼?
這些喬鳶都不會去琢磨。
她隻抓住真柏姑姑提到的重點——是在羅貴人和太後說了什麼之後,太後對她的態度發生轉變。
而這恰好應證了她此前所想,定是提到了她和繼母的關係。
喬鳶輕微地點了點頭:“謝姑姑。”
“奴婢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真柏姑姑透底之後,匆匆離去。
一旁的青嵐問道:“小主,那我們明日還來壽康宮嗎?”
“來,一日都不可斷。”
說來便定來,於是喬鳶又是連著吃了好幾日的閉門羹好幾日。
壽康宮內,廊道下。
幾個姑姑躲懶——
“誒你們說,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