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人都昏迷著呢,怎麼同意?”孔思義抱怨。
“四爺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婚姻大事,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爺重孝道,定不會反駁秦伯母的意思。”
葉庭振振有詞。
“那最起碼等四爺醒來親眼見過。”孔思義聲音漸弱。
田桂蘭本想說老四已經醒了,硬是沒能插上嘴。
“哎呀,你兩個等會先聽我說完,老四已經醒了,多虧阿梨!是阿梨來把老四給旺醒的呀。”
“此話當真!”葉庭大喜。
“這種事情還能哄騙你們不成?”田桂蘭瞟幾人一眼。
葉庭朝蘇梨作揖,以示尊敬。
至於所謂的蘇梨把秦見深旺醒,他並未放在心上,滿心想法是先見到四爺。
對蘇梨是何態度取決於四爺對蘇梨的態度。
“快快快,都上車回去看四爺!”他催促道。
驢車加上四個大男人,立馬沉了不少,也慢了些。
藥童緊緊挨著老大夫,方才還能說說話,現在倒是全沉默下去。
當過兵的人性子都是大大咧咧,蘇梨也沒把幾人對自己的忽視放在心上。
很快回了秦家,蘇梨抱著老參先去屋裡藏起來,又去廚房熟練地泡茶招待大夫和夫君舊部。
正煮著茶水,一道陰影從頭罩下。
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她驚喜轉身。
“夫君,你怎麼在家,沒去山上嗎?”
“下次晚上不回家,提前說一聲。”秦見深撿起地上散落在外的樹枝乾柴,隨手丟進柴堆裡。
“這要怎麼提前說呀?蕪州距離這麼遠。”蘇梨小聲嘀咕,把洗淨的茶杯放到木托盤上。
待抬頭見秦見深一言不發盯著自己,她連忙改了口。
“我知道了,下次讓風晚多跑兩趟。”
蘇梨不想他揪著此事不放,“夫君去正屋看過沒有?你的朋友來了。”
秦見深長眉輕蹙,薄唇緩緩問:“朋友?”
他還未把自己的朋友回想一遍,那四人已經按捺不住躥到廚房門口。
“四爺!”孔思義大吼一聲,熱淚盈眶,撲通跪到了地上。
把路過的招財驚了一跳。
看清這人隻是跪下,招財才噠噠噠邁著小爪子踏進廚房,來到蘇梨身邊委屈巴巴撒嬌喵喵叫。
好像在說那人把它嚇到了。
不等蘇梨安撫它。
秦見深彎腰一提,把招財撈了起來,放在懷中順毛,順便淡淡對幾人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