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藏一藏,夫君竟以為她藏了春宮圖。
她把薄被掀了,拿出那一遝紙。
“這本書,我看著挺新奇,就是書頁全散了,本來想晚點整理好告訴你的。”蘇梨小聲嘀咕。
秦見深眉頭微擰,想不通這些書頁,有什麼值得她藏得。
蘇梨摸摸臉頰,熱度稍稍消下去,春宮圖三個字卻在腦海中流連不走。
她以前和趙含桃偷偷討論過春宮圖是什麼樣子。
趙含桃說就是一男一女光溜溜抱在一起。
言辭及其含糊,那時兩人都尚未出嫁,都不是很懂,隻知道出嫁的時候娘親會教這些,手中富足有餘錢的人家也會給出嫁姑娘買一本春宮圖帶著。
農戶沒那個錢,萬如霞又不待見蘇梨,這些從沒人跟蘇梨講過。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梨腦海中天馬行空,身側秦見深已經躺了下來,右手彎曲置於腦後枕著,閉目養神。
她瞟了男人一眼。
“夫君?”
秦見深眼皮未掀,隻喉結緩慢滾動,喉嚨冒出個沉啞的:“恩。”
“你看過春宮圖嗎?”蘇梨問完,豎起耳朵等回答。
空氣中是良久靜寂。
“未曾。”
秦見深是沒看過其中內容,卻見過不少。
戰士們在邊關打仗,承受著很大心理壓力,就需要一些發泄途徑,所以軍中有罪臣發放充軍的軍妓。
都是糙漢子,叫叫嚷嚷嗓門大得很,一邊吃飯一邊扯黃段子,不堪入耳的話隨口就來。
戰場刀劍無眼,不知是否有下頓飯,成了一群軍老爺們放縱的天堂,猶如命運施舍的最後狂歡。
三番五次以整軍紀,仍然屢禁不止。
蘇梨有點失望。
“夫君看過這麼多書,怎麼會沒看過春宮圖?”
秦見深動也未動,唯獨薄唇輕啟,夾著絲慵懶之意。
“很好奇春宮圖畫了什麼?”
“我沒有。”蘇梨違心辯解。
她一個女子,承認好奇春宮圖,顯得太不矜持,過於放浪了。
夫君也是,有些話在心裡想想,就不要問出來了嘛。
“以後會知道的。”
秦見深平躺著,左手搭在腰腹,腰帶勾勒出窄腰打了個結,狀似不修邊幅,實則內斂律己。
蘇梨視線從他粗衣包裹的好身材掠過,落在他脖頸凸起的喉結上。
因為身高的緣故,每次她抬頭看秦見深,都會先看到他的喉結,有時候汗水從上麵流過濕潤皮膚,小小一個滾動起來格外性感。
她想摸很久了。
罪惡的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