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綢緞的老爺又怎樣,老爺他也照樣罵!
下一刻老爺開口:“因為你攤子背後的客棧,是我家開的,按理說門口前麵這一片空地都屬於我家客棧,我想讓你走,你就不能留。”
他笑眯眯地吩咐跟隨的小廝,“去客棧說一聲,把人攆遠點,彆什麼人都往門口放,多影響客棧生意。”
小廝恭敬應聲,去客棧了。
絹花小販沒罵出口的話硬生生憋在肚子裡。
身後這家客棧可不止府縣一家,在蕪州的名氣也不小,他還沒有這膽量敢招惹。
不然日後府縣怕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絹花小販已經後悔。
自己為什麼要貪遠香樓給的幾文錢,來搶占人家攤子。
這一上午火氣沒少吃不說,一朵絹花都沒賣出去,損失可不止那幾個銅板!
蘇梨這邊逐漸有老客尋過來,和新客一起排了長隊。
崔氏暫時放下對遠香樓的成見,安安分分打包涼糕。
一夥壯漢突然走過來,把排隊的客人全拉開。
“走走走,都不要買涼糕,涼糕不賣!”
“全都走,不然動粗了,都離遠點!”
他們沒砸攤子,就是攔著客人不讓買,凶神惡煞往那一站,一時沒人敢上前,都圍在不遠處。
“你們是誰?憑什麼攔著我們做生意?”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又有人找茬,崔氏厲聲嗬斥。
“就憑我們樂意!”為首的壯漢叫嚷,流氓氣蠻不講理。
崔氏氣的人渾身發抖。
蘇梨扶住崔氏,“三嫂彆急。”
她心裡也焦急,從沒應付過這種事情,但夫君說過,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無論身處什麼情境下,都要保持冷靜。
守在一旁的陳風晚攥緊拳頭,“夫人,要不我……”
“你什麼你。”蘇梨迅速回頭抓住另一個要往前乾架的。
開什麼玩笑,十幾歲的少年,哪裡打得過幾個成年壯漢?
她皺緊眉毛,還沒思索出合適法子,沈靈雀掃遍全街,終於找到涼糕攤子!
整個人立時支棱起來了!
嗚嗚嗚,她可愛的小涼糕!
靠近後停住腳,發覺氣氛不太對勁。
咦?在吵架嗎?
沈靈雀擠進內圈,聽見蘇梨的質問:“你們是遠香樓派來的?”
壯漢胡攪蠻纏,嘿嘿笑著。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反正你今兒生意做不下去,不如早早回家想個法子,上門跟人賠禮道歉,惹了不該惹的人,就是這麼倒黴!”
“你們兩個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學做什麼生意,我也是在幫你們回歸征途,你看幾個女人日日出門拋頭露麵?”
“我們東家心腸好,沒有刻意為難砸你們攤子,你們該感恩戴德,快收了走人吧!”
他說了半天,見蘇梨不為所動,幕籬下也不知是何表情,惡從心起,竟伸手去抓蘇梨的幕籬。
崔氏大驚,趕緊把蘇梨往後拉了拉。
“你做什麼!”
陳風晚也擋在蘇梨前麵。
壯漢沒得逞,有點可惜,胡編亂造的狠話脫口而出。
“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鬥不贏的,我們主子,其實是新任沈縣令的乾兒子!我們有縣令大人撐腰,識相的趕緊走!”
人群中的沈靈雀:“?”
什麼什麼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