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溫水,剛好能入口。”
田桂蘭就往旁邊躲了躲,方便蘇梨給秦見深喂水,越看越欣慰。
她想起還沒跟兒子介紹阿梨,剛要提這事,秦見深先開口。
“娘,軍營送我回來時,我的東西可一起捎回來了?”
被他一打岔,田桂蘭就先回答:“有有,我給你拿,都在箱籠放著呢。”
她取來一個包袱,裡麵是幾件衣裳和兩個長條木盒,還有些信件和雜七雜八的東西。
秦見深伸手拿了兩隻木盒。
他離家時兩個小妹才三歲,十二年沒見,總要帶點禮物,於是挑了兩支銀簪。
蘇梨眼睜睜看著骨節分明的大掌托著一個木盒,遞到自己麵前。
眨眨眼睛,蘇梨垂著的手指虛握了下,不確定心裡的猜測。
秦見深見她不敢接,沉聲:“禮物。”
腔調多了兩分威嚴。
那種長輩的壓力又來了。
溫情時可以包容所有小性子,生氣時單被黝黑的眼眸靜靜注視,都能感受到無處不在的嚴肅。
蘇梨忍著小鹿亂撞的心跳,伸手接下盒子。
打開一看,是支極漂亮的飛蝶銀簪,正適合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戴。
田桂蘭也瞅見了,笑容更盛。
她還擔心見深阿梨沒見過麵,兩人尷尬處不來,現在看兒子還是對阿梨很喜愛的。
這不連簪子都送上了。
餘光瞄見還有一個,田桂蘭便道:“那個留著做什麼,一起給阿梨吧。”
秦見深抬眉,“阿梨?”
雖然過去十二年,他也遙遙記得小七小八叫雙雙依依。
改名字了?
田桂蘭一拍大腿,“看我給忘了,老四,這是你媳婦兒,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