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見看向幻透翼,然後對著來人搖了搖頭:“我已經有要拯救的世界了,抱歉,我不屬於這裡。”
騎手點了點頭:“我尊重你的選擇。”然後看向海馬瀨人:“我還以為隻是長得像,但既然她這麼說了,你就是曆史上的‘海馬瀨人’,對吧。”
海馬瀨人翻身下來,審視騎手:“你就是那個一直在監視我們的人。”
“是的,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無法對抗末日的,我一直在找尋擁有明鏡止水之心(Clear Mind),沒有太多負麵情緒,不會被機皇帝鎖定的人。但是像你們這樣充滿希望的人,在這裡已經所剩無幾了。”騎手說。
“你借用了不動遊星的外表。”海馬瀨人沒有理會他的說辭,而是自顧自地審判來者:“偽造的痕跡太多了,你倒底是誰?彆想用這些小把戲來欺騙我。”
騎手歎氣:“……何必追根究底,我隻是想為人們帶來希望。”
海馬語氣冰冷,他顯然不屑於騎手的方式:“想為人們帶來希望的人,連麵對自我的勇氣都沒有嗎?”
“這是最快的方法。”騎手並不生氣,他微笑:“——「Z-ONE」,這是我作為夥伴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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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正在朝深淵滑落。
曾借由決鬥能量維持世界運轉的永動機中了名為‘絕望’的病毒。既然決鬥是會被勇氣和信念影響的東西,那麼根植於決鬥能量的永動機也會被絕望影響。無節製的決鬥和人們心中的貪婪腐蝕了永動機。
於是主網絡失控了,它創造出了機皇帝部隊,做出了要把人類文明摧毀的決定。
文明崩塌帶來了更多的絕望,絕望繼續感染著永動機,這是極難打破的循環,除非人類能意識到隻有希望能拯救自己——但看著死去的生命和破碎的家園,要有怎樣的勇氣才能站出來對抗這一切?
Z-ONE選擇了計算中最有可行性的方式,放棄自我,把自己打造成曆史上最有名的拯救者不動遊星,從黑暗中帶領人們前進,竭力改變人類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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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馬瀨人顯得很冷漠。
他說:“我不關心你們的掙紮,我看見了一個咎由自取的過程,決鬥隻是你們用來獲取利益的方式,這樣下去無論多少次都會重蹈覆轍。”
“咎由自取……我並不打算反駁這一點。但這就是人類,一旦擁有許多東西就會墮落,一旦墮落就會重新爬起。”Z-ONE說。
“就算是海馬瀨人也沒資格這麼評價我們。”站在Z-ONE身後的青年抱起手臂,對海馬的態度非常不爽。
世見笑了起來:“隻有海馬瀨人會這麼說話啦,我倒是覺得你們非常厲害!選擇成為救世主,幾乎等於主動承擔起世界的重量。”
青年鬆開手,在笑容裡也沒辦法繼續擺著臭臉了:“是、是嗎……你也來自過去嗎?”
“我是菟岐世見,可以叫我世見。我在等海馬瀨人想辦法把我一起撈回去呢。”世見說。
“安提諾米。”青年自我介紹,他問出一個致命的問題:“如果連他也沒有辦法呢?”
世見歪了歪頭:“等到海馬瀨人認輸的那一天,我會嘗試自己的辦法。”
比如想辦法召喚「光之創造神」……不要小看她的卡組儲備,就像寶可夢玩家人手一個阿爾宙斯一樣,她也有很多足以稱作神的卡片。
“哼。”聽到這裡的海馬瀨人突然勾起了嘴角,Z-ONE也投來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世見應該是非常強大的決鬥者吧。”
“大概是?”世見謙虛了一下。
“收起你那不確定的態度!”她的謙虛讓海馬瀨人沉下臉色:“作為決鬥者,你是足夠狡猾的對手,非常危險的敵人!披上軟弱的偽裝對你來說沒有意義。”
驚訝的目光掃過海馬和世見,安提諾米說:“但是曆史上沒有記錄她的名字。”
世見卻有點得意,她雙眼閃亮地感歎:“在被過去記錄之前,我先在未來留下了痕跡!好厲害,就算在電影裡這種設定也是很少見的。”
安提諾米對她的笑顏怔愣了數秒,垂下眼,忍不住也露出了微笑:“……真不錯,我就是為了看見這樣的笑容,才戰鬥至今的吧。”
世見呆滯眨眼:“……”
“夠了,這種無意義的對話到此為止。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閒談上。”海馬瀨人示意Z-ONE:“帶我去看你說的那個時空穿梭裝置。”
“安提諾米,能不能拜托你先照看世見呢,我要帶海馬去‘無限引擎(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