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說月亮。”遊吾轉頭看向她,“我是在說你。”
世見瞳孔一縮,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但有的時候會躲起來,不想讓全部的自己被看見。”遊吾抱起手臂審視她:“遊矢,你選擇的同伴是非常麻煩的類型啊。”
聽見這話的世見泄了氣,她無處安放的心臟又縮回了胸腔。
這裡是二次元,三次元的戀愛腦能不能走開啊。
“本來就該這樣。”世見反駁他:“人在世上活著,隻有藏起大部分自己才是安全的。”
“自己一個人活著才需要這樣!……喂,乾嘛打我!”遊吾脫口而出的話才說完,就抱頭躲閃起來,好像正在被看不見的手拍打。
“我隻知道一個人活著的方法。”世見垂下眼眸,平靜地說。
遊吾愣住,他不躲了,抓起世見的手拍了自己腦殼一下:“對不起!”
原本有點鬱悶的世見忍不住笑出來:“沒關係,我們是截然不同類型的人。”
兩人陷入數分鐘的沉默,遊吾率先打破寂靜:“我呢,最重要的兩件東西,是和……遊矢、遊鬥和遊裡的羈絆,還有騎乘決鬥帶給我的自由。我是為了這些才活著。”說到這裡,他失笑:“大概算是活著吧……你呢?”
騎乘決鬥是自由,是他不受控製的狂熱靈魂;和家人的羈絆是束縛,是他的安全繩。這本該矛盾的兩件事物構成了完成的‘遊吾’。
但是……但是,他已經死了啊。這句真相卻永遠不能說出口。
不管是眼前的女孩,還是身體的真正主人遊矢,都絕不應該知道這件事。
他們曾經生存的未來已經不存在了。
他們的過去已經和那個未來一起被摧毀了。
隻剩下一個帶著空白記憶和沉重使命,茫然前進的遊矢。和三個偽裝成弟弟多重人格的死魂靈。
“那你還真是富有。”世見的聲音止住了遊吾的思緒,她側過臉,溫柔的月光從她發絲上滑落:“我為了活著而活著,連‘支配自己’這件事都做不到,更彆說去想其他的了。”
遊吾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世見接下來的話打斷:“不過那是遇到你之前的事了。”
她並不是想要比慘,而是想彆扭地表達感謝。如果不是遊矢對她伸出了手,她可能還沒辦法如此快速的收拾心情,成為新世界的一部分。
‘遇到我’?
……不,她說的是遊矢。
遊吾看向旁邊的遊矢,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世見。
世見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深呼吸鼓起勇氣:“現在,我想試著……試著冒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