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暴走吧!沙丁魚(2 / 2)

海洋生靈敬畏他、害怕他,人類仰望他、朝拜他,他感受過很多重感情,畏懼的、崇敬的、愛戴的、虔誠的。

可從沒有人說過喜歡他。

他感受得到賀海珠對於海神的虔誠,可她不知道她日夜祈禱祭拜的海神就在眼前,所以她能說出喜歡自己這樣的話。

喜歡,是什麼樣的感情呢?他不太明白,但隻覺得心裡癢癢的又暖暖的,這樣的感情讓他很舒服。

李尋鯨低著頭想要隱藏自己內心的波動,可是上揚的嘴角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賀海珠雖覺得奇怪,但眼下隻要他不再亂說話就足夠了,她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議。

薑東南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突然開口道:“李公子天真率性幽默風趣,但要說到可愛俏皮,薑某倒覺得這四個字形容賀姑娘更為貼切一些。”

這話一說,賀六立刻皺起眉頭,重重咳嗽了兩聲,朗聲道:“如此我們一路向北,大概還需要做七八次停留補給,島主在海上的朋友眾多,可否行個方便?報酬上我們不會吝嗇。”

薑東南明白許是方才自己說的話有些輕浮,讓賀六起了警惕心防著自己與賀海珠接近,但他不在意,一來如果自己真的跟賀家搞好關係,回祁國報仇之事便多了一分助力,這也是他暗中協助妹妹與賀海明相處的原因。

二來,賀海珠確實俏皮可愛,甚得他心,反正她要招贅,自己不比這個來路不明的神經病更有優勢嗎?

他對著賀六嚴肅的臉露出溫和的笑,回道:“六叔言重,我妹妹屆時會與各位同行,我自然是要全力相助的。”

說罷,他從腰間解下一塊厚重的玉牌交到賀海珠手裡,說:“這是我薑某的信物,往北走有一十八座島嶼都是我薑家的產業,到時候薑姑娘拿著這玉牌登島,島上的人自然會以禮相待。”

賀海珠接過玉牌仔細端詳,這是一塊漂亮的血玉,這麼大塊的血玉實屬罕見,更何況這塊玉牌裡的紅色脈絡分布的極為均勻,好看至極,甚至不用多做雕刻便能讓人移不開眼。

薑淩雲看了眼那塊玉牌,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說:“大哥你也太過分了,這玉牌我找你要了這麼久你不給我,海珠妹妹都沒開口你就巴巴地送到人家手上了,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麼想法啊?”

賀海珠知道薑淩雲是個不拘小節的豪爽性子,但沒想到她居然不拘小節到這個份上,讓她突然覺得手裡的玉牌像塊剛出爐的大燒餅一樣,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薑東南忍無可忍,拿起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薑淩雲的腦袋,“一派胡言。”他說。

隨後又看向賀海珠,柔聲解釋:“薑某並非強取豪奪橫刀奪愛的人,賀姑娘如今是賀家家住,於情於理我都該把合適的信物給合適的人。”

賀海珠當即放鬆許多,拱手道:“島主說的是,我哥哥也曾說過,出海經商南來北往的若是顧慮太多虛禮反而不是好事,我代表賀家多謝島主鼎力相助。”

就這樣,一行人在鹿角島休整幾日之後又登上了潮汐號,同行的還有薑淩雲和她的幾個隨從。

薑家獲罪的時候薑淩雲還是個小姑娘,如今在外這麼就早已經長成英姿颯爽的女子,彆說國師,就連當初親自押送他出海的官差來了也認不出她就是當年躲在薑夫人懷裡啜泣的小女孩,更何況船上那兩個天天裹著黑袍子的國師手下呢?

於是,潮汐號繼續向北航行。

自從離了鹿角島,李尋鯨便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除了每天晚上去甲板上沐浴月光之外,其他時間幾乎不出門,賀海珠偶爾去找他,他也遮遮掩掩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這晚,李尋鯨照例到甲板上沐浴月光,但卻破天荒的叫上賀海珠一起。

甲板上,李尋鯨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玉雕遞給她:“給你,我欠你的,還給你。”

賀海珠接過玉雕,舉起來在月光下仔細端詳。

一個身形高大俊逸的男子站在波濤之上,健碩的肌肉勾勒出優美的線條,栩栩如生的長發似在風中廢物,男子身後還有一條躍出水麵的鯨魚,似是這男子的護衛生靈,帶著勃勃生機。

“這就是海神嗎?可是為什麼臉上沒有雕刻五官?”賀海珠喜歡的不得了,一邊反複把玩玉雕,一邊問。

李尋鯨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胡說道:“咳咳……這個……海神容貌千變萬化,還是不雕刻比較好。”

賀海珠點點頭,她當然相信海神大人神力無邊千變萬化,她的注意很快被神像後麵的鯨魚吸引,笑著問:“那後麵這個鯨魚,是你嗎?”

當然,這裡都是我。可是這話隻能在心裡說,不能告訴她,於是李尋鯨點點頭:“嗯,是我。”

“看來你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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