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葉穿楊!”
“虎步揚塵!”
……
慕容蓿說一招,李遊就使出那一招,七八個呼吸間,一隻猞猁被一劍刺中要害,倒地不起。
雲濟神色大震:“這是青萍劍法!她也知道青萍劍法?!”
李無涯沒有說話,溫和斯文的麵容神色更為複雜。他懷裡的李夫人,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看向了慕容蓿,呢喃了一句:“北芪……”
火光明明滅滅。
慕容蓿目視前方,專注地看著李遊對戰猞猁。
曾幾何時,慕北芪也是如此指導著李遊的。李夫人整顆心連著指尖都在顫抖。
猞猁吼聲起起伏伏。
它們發覺在李遊處討不得好,轉換了目標,開始集中力量對付傷了胳臂的那名遊俠。
那遊俠本就傷了胳臂,揮劍的力道不如先前,五六隻猞猁齊攻而來,漸漸有不支之態。
慕容蓿環顧一圈,發現其餘五人並無餘力支援。眼見猞猁對遊俠的攻擊越發猛烈,就要破開此間防禦之時,她腳下一動,將燃著火的火把朝猞猁揮了過去。
“夫人!”青鸞驚叫一聲,“你剛剛保證說,你不妄動的!”
慕容蓿回眸,雙眼亮如星辰:“青鸞,此非妄動,乃謀定而後動。”
說話間,慕容蓿從懷中迅速掏出一個小罐子,趁著猞猁被火把斥退的檔口,將罐裡的燈油倒在地上。
火把一點,泥地裡便燃起了一小條火焰。
猞猁懼火,火焰一起,一眾圍攻的猞猁便退了回去。它們不敢接近火焰,隻能懊惱地圍在那。一雙雙琥珀色的眼睛危險地盯著麵前這幾人。
青鸞見猞猁退去,鬆了口氣,趕忙將慕容蓿拉了回來。
她瞪著慕容蓿。方才看到她靠近猞猁的時候,她幾乎要嚇得暈過去了。
慕容蓿淡定地笑了笑,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有了這一小條火帶的防護,傷了胳膊的遊俠得了喘息。
好險!若非慕容蓿揮的那一下,他險些就被那猞猁咬住了脖頸。雲舟大口喘著氣,正想同慕容蓿道謝,卻在瞧見那張臉時噤了聲。
他是雲濟的同胞兄長,雲舟,向來沉默寡言。所以,當看到與慕北芪極為相似的慕容蓿時,他沒有像雲濟那樣震驚地喊“將軍”,就隻是那樣看著,神色驚疑不定。
慕容蓿已經被這種看到熟人的目光看得麻木了。她抬眸回視:“我取來的燈油不多,還要勞煩壯士在火滅之後,再多撐會兒時間。”
慕容蓿的聲音柔軟恬靜,與雲舟記憶裡的那人不一樣。
他靜默片刻,道:“在下定全力以赴!”
說完,他便回過頭去,握緊掌中劍,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火牆另一頭的野獸們身上。
燈油燃起的火,熄滅得比慕容蓿預計的早。
火苗一弱,猞猁們又前仆後繼地撲上來。
自猞猁現身到現在,已過去大半個時辰。數十隻猞猁被砍殺了七八隻,尚有十來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