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
我也不記得自己穿過了多少的橋洞和路口。
我身上的羽翼極限地擦過一個又一個樹枝。變化多端的路邊燈火入如流線般在我的視野中閃過。
終於,我看到了那座出城的斜拉橋。
我調整好角度,貼著橋麵一路飛翔至斜拉橋的另一頭。
超速穿過那個測速攝像頭以後,我自信地變回變回人形,轉身看向那些擠在橋麵上向我狂奔的各類幻影。
看來不拿出全部實力是很難平定這場混亂了。
於是,我抬手變出那把被我自己封印已久的長柄傘,心裡默默念道:“神明小姐,請你再借一次力量給我。”
神明小姐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受到加倍的力量正在不斷地凝聚至雨傘的頂端。
天開始下雨。狂風四起。震天響的雷鳴釋放出巨大的威能。
我單手握住傘柄,傘尖與橋麵中間的行車線齊平。
橋頭,路燈一亮。
風、雨、雷齊聚傘尖。
我按下開傘的按鍵,傘麵沒開。
但碾碎一切的氣旋已然筆直地射穿橋麵上的全部幻影。
沒有殘渣,沒有灰燼,城外這頭,聽不見大橋另一頭的警報與嘈雜,隻剩下我與我身後那片寧靜的樹林。
成千上萬的幻影瞬間被我掃平。若不是自己的實力磨煉至此,我估計我也不值得被這麼多的幻影圍剿。
幻影破滅時,我仿佛在橋麵上看到了那些戰時才會設置的路障。一地的瓦礫與我夢中所見的那個場景相差無幾。
不過我也知道,這一擊針對的隻是那些幻影。藏在樹林裡的人影並不在我瞄準的範圍內。
“精彩,精彩。”那人從樹林中走出來說道。
她一邊拍手,一邊麵不改色地走過我的身邊。
雖然她帶著口罩,披著戴帽子的外套。但她那粉色的尾巴與指尖藍色的光芒直接出賣了她的真實身份。
“呦,找我有事嗎?”我抓住她的尾巴問道。
她隨即化作一陣煙,緩緩飄向被我轟出了一個大坑的橋頭。
“放下武器,繼續抵抗對誰都沒有好處。”入戲很深的她強硬地對我說。
我追上那陣煙霧,趕在她恢複人形時撕掉了她臉上的口罩。她外套的帽子也隨之滑落。兩隻粉色的狐狸耳朵再度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不留情麵的揭穿道:“利可,彆裝了,我知道是你。”
“說,你和這些幻影之間有什麼關聯?”我把雨傘架在利可的脖子上問道,“還是說這是有人指示的?”
利可在情急之中亮出鋒利的狐狸手爪,我從容地推開她,向後拉開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保證了她在攻擊不到我的同時,我又能將她覆蓋在我的中距離射程之內。
大橋上的利可好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她背對著我說:“前輩,你若執意抵抗,那我……”
“我會阻止你的。”她有點不自信地說道。
我抖了抖手上的雨傘,哭笑不得地問:“憑你?”
我傘尖溢出的一道光線瞬間烤焦了利可腳邊的路麵。
“你是在威脅我嗎?”我不解地問利可。
慌了神的利可趕緊轉身麵對我說:“阿德裡安主教說了,哪怕幻影全軍覆滅,任何人都不得離開這裡。”
“違者……視為敵人處理。”她故作鎮定地說道。
利可此時的表現就好像是一個不合格的演員在出演一個不適合她的角色那樣。
“這裡好像就你和我吧。”我反客為主地對利可說,“你彆鬨了。”
“還有啊,你是沒看到我剛剛處理幻影時的招數嗎?”我反問利可說道。
我看利可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