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 / 2)

我變回人形,拿起主教給我的鑰匙,直奔那塊疑似有幻影在內的木門而去。

我朝門鎖裡插入鑰匙,費力地轉了幾圈,接著用力一推,總算是在沒有造成任何破壞的情況下打開了那扇可能是誕生於上個世紀的木門。

可等我開門後,那裡麵隻有一扇半開著的窗戶,除了空無一物的書架外,什麼也沒有。

但是,這裡曾經堆放書籍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室內書架上積灰確實是呈現出了一本本書籍的方框形狀。

房間中央有一張破舊的木質座椅,四周卻沒有與之搭配的書桌。

我跑到窗口,推開那扇窗,往下看去,那下麵確實是懸崖和無儘的海水。狂風大作的現在,我根本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海水裡的漂流物到底是岸邊的垃圾還是某些類似紙張的殘骸。

“該死,不會全扔水裡了吧?”我在心裡這樣想道。

又一道雷電從空中落下。純白的閃光刺入我的眼睛。

為防止可能的偷襲,我隻得退回安全的牆角,雙手交叉擋在身前,然後用召喚出來的鴉羽拚裝出一個半球形的黑色護盾。

好在失明沒有持續太久。

視覺一恢複,我就解除了鴉羽護盾,並把那些憑空出現的黑羽收回我隨身帶著的折疊傘內側。

一股厚重的幻影氣息在室內彌漫開來。

那些隨處可見的灰燼逐漸從地麵飄向空中。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開始無規律地閃爍,窗外的風雨咆哮著從牆縫裡擠入到我目前所在的房間裡。

我進來時打開的門板被牢牢地按了回去。

那把木質座椅應聲倒地。

開裂的門板上無緣無故地顯現出一個充滿幻影氣息的圓形圖案。

“不,還沒結束,幻影還沒有走遠。”我判斷道,“這多半是幻影在逃脫前所使用過的門扉。”

我變回烏鴉,當機立斷地飛入那個越收越小的門扉。

一過大門,我趕緊變回人型,抽出外套裡的雨傘,接著把這把堅硬的雨傘當作撬棍一樣插進了那扇即將關閉的門扉。

在我回頭插傘的瞬間,那個連通兩個世界的門扉就停止了收縮,其形狀也維持在了一個勉強能讓我以烏鴉形態通過的大小。

門後的這個世界完全不同於先前的那個房間。

讓我沒有預料到的是,在這裡,溫柔的光芒全方位無死角地照耀著地上的石磚,無名的花香一陣一陣地飄過我的鼻尖。

我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等待著我。

然而,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風平浪靜。

廣闊的天空下,一個幻影正手捧一本書籍,坐在一把簡簡單單的木椅上。

她抬起頭,似乎是注意到了那扇不再收縮的門扉。

我看見她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書籍,然後起身向前走了一小步。

也就是這一小步的時間,她直接無視掉我與她之間的距離,像是瞬間移動一樣地來到我的麵前。

她舉起手裡的書本,猝不及防地輕輕往我腦袋上一敲。

我竟然毫無防備地被她敲中了腦袋。縱觀我的整個職業生涯,這都是鮮有發生的事情。

“萊卡,你果然還是追過來了呀。”那個幻影麵帶微笑地對我說道。

她拿著書後退一小步,手指自己的臉問道:“你還認識這樣的我嗎?”

我警覺地觀察起她的麵龐。

我認為我從來沒見過她,可她那陽光明媚的眼神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她的頭發柔順而有光澤。不知哪裡來的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她挺起的鼻梁清晰可見,儘管額前的棕發有些乾燥,但是這仍然掩蓋不了她身上那種一見麵就能體會到的獨特魅力。

即便是她用手拂過臉頰,用黑色的麵紗蒙住自己的臉,我也無法忽視她由內而外展所現出的那種氣質。

我的記憶裡,能符合這種形象的人不多。

隻要稍作排除,我就能找到那唯一的答案。

“特蕾莎教授?這是你年輕時的樣子?”我難以置信地猜道。

聽到我的答案,那個蒙麵的幻影再次伸手揭開自己的麵紗。

“對嘍,”特蕾莎教授模樣的幻影高興地對我說,“但是你隻對了一半哦。”

“這個形象確實是年輕時的我。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可不認識你喲。”她提示我說。

“現在的我呀,也許就是你們空間獵手口中的幻影了吧。”與特蕾莎教授一模一樣的幻影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

她隨手撩起一側的棕發,繼續說:“其實,我本來想在走之前再找你一次,但是協會那邊說你在忙彆的任務,再加上我也不想以一個掉光頭發的形象麵對你,所以我才故意跟阿德裡安說,我當年找到的古書都在那個密室裡。”

“可我要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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