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社員一吆喝,其他社員也紛紛湊過來。
大家看著沈綰手裡病懨懨的鵪鶉,發出感歎:“哎,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呢。”
“可不是嗎,之前我們還說,大隊上日子過得最好的人家,就數你們顧家。結果現在這事整的,要是這些鵪鶉治不好,得賠很多錢吧?”
社員們你一句我一句,討論得火熱的時候。
沈綰的眼神,則一直在不著痕跡的打量這些人。
她試圖從這些人的表情中,發現端倪,找出到底是誰翻進她的豬圈使壞。
可她的視線在這些人臉上轉了一圈,卻沒有一點收獲。
沈綰將眼神收回來,長歎一口氣:“可不是得賠很多錢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興許是我們這,就不適合養鵪鶉吧。算了,賠了就賠了,當長個教訓!”
要是沈綰死鴨子嘴硬,社員們還會在心裡嘲笑她。
但現在她一副哀怨的樣子,社員們又有些於心不忍。
有人安慰沈綰:“咱們這地方,興許就是不適合養這個。”
“可不是嗎,你看之前養了鵪鶉的那幾戶人。他們養的鵪鶉,死的死,吃的吃,早就沒了。”
“也就牛鐵柱的堅持到了現在,結果還不也生病了一大堆。”
沈綰聽到社員們提起牛鐵柱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神一閃。
她轉頭看向牛鐵柱。
牛鐵柱正站在人群最後麵,樂嗬嗬的看著沈綰:“他們說的沒錯,咱們這地方啊,水土不行。鵪鶉得病,是早晚的事!”
沈綰“哦”了一聲,收回眼神,拉著顧衛東離開。
等離開人群後,沈綰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
她跟顧衛東同時開口:“牛鐵柱。”
沈綰看向顧衛東:“你怎麼知道的?”
顧衛東:“他的身高和鞋碼都符合。”
顧衛東在部隊乾過偵查,能從這些細節認出牛鐵柱,沈綰並不驚訝。
沈綰冷笑了一下:“不僅是身高鞋碼符合,而且他的鵪鶉也生病了。”
在此之前,沈綰以為是有誰給她的鵪鶉投毒,故意讓她每一籠鵪鶉都病了一兩隻。
知道剛才聽社員說,牛鐵柱的鵪鶉也生病了,沈綰才恍然大悟。
並沒有人給她的鵪鶉投毒。
而是牛鐵柱一次又一次的翻牆進自己家。
把他的病鵪鶉,跟自己的好鵪鶉做了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