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與八皇子聽到此話,臉色不由一變,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父皇中毒是因為……”
八皇子下意識的想要說,景仁帝中毒是因為陸景淮!
畢竟,陸景淮在之前很受景仁帝的喜歡,經常伴駕在側,所以那有毒的香囊是讓陸景淮去佩戴著的。
隻是八皇子說到這兒也是回過神來知道這話不能說,說了,反而要坐實這毒害景仁帝的罪名來。
思及此,八皇子話鋒一轉,直接否認道:
“孤與母後平日裡的用度,都是下人們打理的,便是這香囊有些什麼,也有可能是某些人故意之舉!”
皇後沉著臉,沒有說話。
八皇子愚蠢,隻知辯駁,可惜,高手過招,最忌諱的便是跟著彆人的節奏走,去拚命的證明自己。
一旦跟著彆人的節奏,那輸也是遲早的事。
不僅如此,八皇子還沒有注意到的是,陸景淮為何會突然倒戈?
陸景淮是個聰明人,從之前那雲都府賑災,輕易控製糧價,穩定民心之舉,便能看出。
而這樣聰明之人,選定了船,又怎會輕易倒戈?除非是……一開始,他就不在他們的這條船上!
想到這兒,皇後看著沈青嵐此時那麵色平靜,眼裡帶著幾絲笑意的模樣,心中卻隻覺得,冰冷刺骨!
她以為自己是下棋人,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都要按著她規定的路線,走既定的結局。
可如今看來……
真正的執棋人,是沈青嵐啊!
她從很早開始就已經將陸景淮拉攏在側,說不定,賑災的那一係列手筆,都是出自沈青嵐!
明明大殿內很是暖和,可此時的皇後卻隻覺自己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沈青嵐在這個時候,適時地開口道:
“八皇子是想說,一切都是旁人誣陷?可是,皇上身上所中之毒,十分罕見,隻在平洲才有。”
“而平洲卻是鎮北軍的轄區內,如今看,八皇子您與鎮北軍的關係很好啊?”
八皇子臉色有些白,下意識的辯解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青嵐輕笑一聲,直接拍了拍手,頓時,豔姬就已經將八皇子妃給帶了上來。
八皇子妃此時的臉色慘白,被豔姬直接推倒摔在了地上。
豔姬笑意盈盈的開口衝著八皇子道:
“殿下實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八皇子妃院子的地下室裡,可多的是那種害人的毒藥,八皇子妃都已經招了。”
八皇子妃抬頭,看向了八皇子和皇後,眼眶紅紅的,張了張嘴,還是開口道:
“對不起,母後,夫君,你們毒殺父皇一事,妾身沒法再替你們隱瞞了。”
誰都沒想到,指證八皇子和皇後的人,竟然會是,八皇子妃!
皇後和八皇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皇後更是冷聲道:
“周氏,你想清楚再說話!這般惡意攀扯八皇子,你瘋了嗎?”
八皇子妃卻隻是搖了搖頭,紅著眼從懷裡掏出了一些信件來道:
“這些都是母後給妾身的密信,吩咐妾身讓妾身二叔去買那毒要的信件……”
頓了頓,八皇子妃看著皇後,小聲道:“母後的字跡,想來是當不得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