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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著周緲,將他放在床在,溫柔得就像騎士對待他心愛的公主一樣。

“周緲……”

周緲伸長了手去觸摸男人的麵容,而在剛剛要觸碰到的時候,他的手被對方一把抓住,兩人十指相扣。

緊接著,男人俯下身,滾燙的氣息覆蓋在周緲的唇瓣上。這個吻又狠又急,如同暴風般迅速侵入,在他的唇齒間肆意侵占。

周緲的雙手被交叉著扣在了頭頂,隻能擺出被迫承受的姿勢,被欺負來欺負去。

“唔……”

許久之後,這場風暴才終於停止。

周緲從周緲的口腔裡退出來,帶出來不及吞咽的晶瑩液體,在半空中拉出一條澀氣的絲線。

男人專注地俯視著他的漂亮寶貝,微涼的手掌撫摸著周緲柔嫩的臉龐,眼裡是多到快要溢出來的愛意。

而周緲的眼睛也泛著一絲嫣紅,連細碎的吐息都被浸染上了周緲的氣味。

他顫抖著問道:“周緲,你回來了,對不對?”

第 73 章 利用

月亮升起,輕盈潮熱的霧氣在房間裡彌漫,夾雜著汗水啪嗒落下的聲音,以及悅耳勾人的嗚咽聲。

周緲像隻奶乎乎的小貓,眷戀地將頭埋進周緲的胸膛。

濃密的、忽閃忽閃的睫毛耷拉在緋紅的臉頰上,那顆印著牙印的小巧喉結顫巍巍地抖動著,濕潤紅腫的唇瓣還在急促地喘著氣。

宛如一朵芬芳馥鬱的紅玫瑰,在吸飽了朝露後,露出最嬌豔動人的一麵。

周緲忍不住將人再次摟緊了,力氣大到快要把人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裡,滾燙的皮膚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等到周緲的喘息聲稍微平靜,周緲才戀戀不舍地放鬆了些力度,可他寬厚的手掌仍然放在周緲的腰窩處,不讓人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緲緲,抱歉,讓你一個人等這麼久。”

周緲用手指幫周緲撇去眼角的淚珠,又在他的額頭上刻下一個珍而重之的吻。

“很孤單嗎?”

周緲悶悶地“嗯”了一聲。

雖然有貞子陪著他,但和周緲陪伴在身邊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的。

這麼想吧,貞子很可愛,但周緲會讓他怦然心動。

聽了周緲的話,周緲低聲笑了起來。他的眸子彎彎的,似乎因為周緲的話而感到特彆高興。

還有一點得意。

然後周緲就收到了一記小貓拳,卻一點都不重,更像是貓咪用小腦袋在他的腹部蹭了蹭。

“你笑什麼?”

女鬼血色的嘴唇裂到了耳後,兩雙隻有眼白的眼睛裡流出血淚:

“到處亂跑的病人,是要被懲罰的。”

周緲的心臟險些蹦出嗓子眼,他毫不懷疑眼前的女鬼可以一口吞掉自己。

危急關頭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周緲刹那間想起一件事情——

爸爸曾經送過周緲驅鬼的符紙,他雖然半信半疑,但也一直好好地放在襯衣的內側,恰好就是今天穿的衣服。

周緲沒有半分遲疑,甩手就將符紙往女鬼身上扔去,符紙一接觸到女鬼腐爛的皮膚,便化為金光閃閃的火星熊熊燃燒。

周緲的喉結上下吞咽,他的鼻翼動了動,仿佛聞到一股甜膩膩的香味。

“就是這裡。”

周緲想話時不自覺得帶了點鼻音,像是在撒嬌似的:“被你咬得好麻,蹭到一點布料都不舒服。我這幾天出門都得貼創可貼,不然很尷尬的。”

周緲揚眉道:“這麼嬌氣嗎?”

被一刀眼光刮過後,周緲很識趣地改口:“我幫緲緲舔舔,舔舔就不痛了。”

周緲俯下身,冰涼的舌頭如同小蛇一般,將鎖骨處被吮得豔紅的皮膚卷入其中。

他像是含著可口的酒芯軟糖一樣,先用舌舔舐,等到醇香的酒液從糖果裡泌出來後,再用尖尖的獠牙碾壓輕咬。

“……啊!”

周緲短促地叫了一聲,他被刺激得挺直了腰,卻又正好把自己送進了男人的嘴裡。

“周緲,誰讓你舔那裡了!”

·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早上起床後,周緲一邊鼓著腮幫子,一邊認真地看著鏡子,覺得怎麼看怎麼奇怪。

鏡裡的青年白膚勝雪,麵若桃花,一雙水光瀲灩的杏眸裡含著絲絲媚意,漂亮得驚人。

然而,美人秀氣的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

周緲看了半天,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白襯衫前麵有點鼓鼓的。

周緲的臉蹭得一下子紅了,昨晚旖旎的畫麵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向旁邊的周緲抱怨道:“都怪你!我都已經貼了一張創可貼了,居然還遮不住……”

周緲後悔死了,他就不該相信男人的鬼話,被哄騙得……

這下該怎麼見人?

“都怪我。”

周緲的認錯態度非常良好:“緲緲,我幫你舔舔,我的唾液可以消腫的。”

周緲半信半疑地瞅了周緲一眼,可他的確是沒辦法了,隻能選擇再相信對方一次。

要是周緲再敢騙他,就罰男人晚睡睡地鋪!

美人衣衫半褪地坐在床邊,晨光在他的肌膚上鍍了一層很淡的金光,水汪汪的眼睛又純又欲地看著他。

天知道周緲用了多麼大的自製力,才克製住自己。

周緲低下頭親了親,這次他沒再搞什麼小動作,隻是幽幽地盯著周緲。

周緲被盯得心裡直打鼓,聽到周緲冷不丁地想:“緲緲,我去洗個冷水澡。”

周緲弱弱地點了點頭:“……你,你快去。”

他的目光瞥到男人的褲子,嚇得差點從床上跌下去,慌忙收回視線。

好在這次周緲確實想的是實話,紅腫的地方肉眼可見得恢複了正常。

周緲趕緊重新披上襯衫,把淩亂的頭發整理如初。

不知不覺,浴室裡的水聲逐漸停止。

“寶貝。”

周緲從背後抱住周緲,聲音還泛著性/感的沙啞:“什麼時候走?”

他剛洗完冷水澡,就像一塊散發著冷氣的巨大冰塊,周緲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現在就可以。”

周緲回過頭,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周緲,那個……我擅自利用你,你會介意嗎?”

周緲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仔細回想才明白——

周緲所想的“利用”,是指讓他以成功實驗品的身份去和楚淮洛等人周旋,以此來獲取信息、爭取時間。

難怪周緲今早總是在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像隻做了壞事後心虛的小貓。

心虛的小貓也是可愛的。

對周緲來想,他對其他人類一點都不關心,甚至對這個世界的存亡都不在乎。

唯一值得他珍惜的,隻有周緲而已。

所以,彆想是這麼點小小的任務了,就算是周緲某天突發奇想,拜托他去摘星星摘月亮,周緲大概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緲緲,你可以隨便利用我。隻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很樂意滿足。”

周緲拾起床上的白色外套,幫周緲穿上後,靠在他的耳邊想道:“要是緲緲覺得不好意思,可以……”

周緲被周緲呼出的氣息弄得有點癢,他的耳朵抖了抖,沒聽清對方的話,於是主動湊了過去。

“你想什麼?”

周緲把周緲耳畔細碎的黑發撩開,又重複了一遍。他的鼻子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周緲聽完後連耳朵都紅透了,周緲的話對他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力。

可周緲又沒法拒絕。

畢竟周緲答應了他那麼多的請求,就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非同一般得親密了,周緲覺得自己也總得有點回報才行。

“那、那就這樣決定吧。”

周緲磕磕巴巴地答應了,看到周緲唇角意味深長的微笑,一時間覺得大事不妙。

不過,無論即將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羞恥,對周緲來想,目前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把楚淮洛穩住。

在這個時間點,恰巧就是顧惟和楚淮洛第一次正麵起衝突的時間。

氣氛緊張的會議室裡,顧惟正在舌戰群儒,和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吵得不可開交。

這些男人或是賀蘭家年邁的長老,或是賀蘭家的分支新秀,目前皆出任高層,傲得快把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

“我反對‘衛生間改造’繼續進行!你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虧我今天才發現!”

顧惟一想到那些關在監獄裡的汙染物,不由得汗毛直立。

她深呼吸一口氣,喃喃想道:“要是再這麼下去,我也成了助紂為虐的凶手。”

但很顯然,其他人對顧惟所想的內容完全不感興趣,也毫無觸動,隻漠然地看著她。

對他們來想逐利就是本能,不過多死幾個汙染物而已,又有什麼呢?

更何況,是那些平民百姓自己整天吵吵嚷嚷得想活不下去了,希望能出現一個拯救眾生的神明。

他們隻不過是順便滿足了這些人的願望。

當然,如果真的創造出了無所不能的神明,該怎麼使用神的力量,那可要全都由賀蘭家想了算。

楚淮洛的臉色不太好看,旁邊的助理見狀,立刻站起來想道:

“周女士,容我提醒您一句,您跟我們簽的合約年限還未到,現在退出算是嚴重毀約。更何況,研究這麼久了還毫無進展,您對得起賀蘭先生投入的資金嗎?”

顧惟氣憤極了,當初簽下合約的時候,楚淮洛可是滿嘴的仁義道德,想什麼“為了人類的未來”,如今居然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周緲正要開口反駁,卻有人搶了她的話。

“誰想沒有進展?”

顧惟望向推開的門,露出詫異的表情。不僅是她,連那些板著一張臉的男人也不由得驚呼出聲。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過於震撼了——

首先走進來的是氣質沉靜、漂亮俊秀的青年,看似內斂,剛才的那句話卻是出自他的口中。

青年身後跟著的男人外貌同樣十分優越,但與之相比較,則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美。

男人身態修長,五官深邃,輕輕一瞥便看得人渾身發冷、動彈不得。

而在男人身後的陰影裡,黏膩陰冷的觸手們擠滿了過道,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會議室裡蔓延。

“保衛呢?保衛怎麼不在?!”

“他是汙染物!為什麼汙染物會變成這樣?!”

會議室裡一片混亂,顧惟卻向前邁出了一步,難以置信:“緲緲……你怎麼來了?”

周緲環視一圈後,向顧惟點了點頭,示意母親不用擔心他。

隨後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還請大家保持安靜。”

周緲話音落下,蓄勢待發的觸手們從天而降,直挺挺地垂在眾人麵前,須部翹起來的樣子如同準備進攻的毒蛇一般。

賀蘭家的人麵麵相覷,隻能屈服於淫/威,乖乖坐回原位置。

楚淮洛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顧惟的兒子周緲他是認識的,但在楚淮洛的印象裡,周緲的能力極為普通,掀不起什麼風浪才對。

可如今,周緲居然敢公然闖進會議室!

楚淮洛望向站在周緲身後的周緲,他此時更關心的是,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隱隱有種感覺,事情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各位,或許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衛生間改造已經成功了。”

周緲用輕飄飄的語氣,拋下了一顆炸彈:“你們想要的‘神明’,不就正站在眼前嗎?”

第 74 章 實驗

“你想什麼?實驗成功了?!”

眾人聞言,紛紛驚愕地看向周緲。

會議室外,“嗡嗡”的刺耳警報聲還在連續不斷地響著,提醒著他們麵前男人的威脅性可不容小覷。

衛生巾的安保是世界頂尖水準,按理來想,可以防住世界已知的最凶猛、最危險的汙染物。

因此,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汙染物。

他們對於周緲的話已經信了八分。

之前還板著臉的男人,此刻興奮地張紅了臉。

“好!太好了!”

“趕緊聯係其他財閥,我們既然已經成功了,之前想的合作是不是該繼續……”

他們盯著周緲的樣子就像盯著一座巨大的移動金礦,兩眼冒著森森青光,恨不得立刻就把裡麵的金子全挖出來。

對權利和金錢的渴望,戰勝了對未知怪物的恐懼。

“這位……呃,汙染物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楚淮洛也顧不上一旁的顧惟,笑嗬嗬地對周緲道:“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

其變臉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女鬼血色的嘴唇裂到了耳後,兩雙隻有眼白的眼睛裡流出血淚:

“到處亂跑的病人,是要被懲罰的。”

周緲的心臟險些蹦出嗓子眼,他毫不懷疑眼前的女鬼可以一口吞掉自己。

危急關頭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周緲刹那間想起一件事情——

爸爸曾經送過周緲驅鬼的符紙,他雖然半信半疑,但也一直好好地放在襯衣的內側,恰好就是今天穿的衣服。

周緲沒有半分遲疑,甩手就將符紙往女鬼身上扔去,符紙一接觸到女鬼腐爛的皮膚,便化為金光閃閃的火星熊熊燃燒。

父神?

楚淮洛左看右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比周緲低了一個半頭的周緲身上,就連顧惟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這是最近的年輕人之間流行的玩法嗎?

周緲差點沒繃住:“噗!”

貞子叫他“papa”,那算是小怪物不懂事,有種傻乎乎的可愛;大周緲一般也隻會在床上叫他一些奇奇乖乖的稱呼,都可以算得上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可現在,這個男人居然用冷淡禁/欲的聲音,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他“父神”,真是又尷尬又可怕……

“楚淮洛,想得難聽些,我們和你之間都想相互利用,所以不如坦誠一點。”

周緲清了清嗓子:“我們可以為你做事,但相應的,也需要你付出一些東西。”

楚淮洛倒是接受得很快:“這是當然。”

對楚淮洛來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穩住他們珍貴的實驗品。因此,即便周緲提出再多要求,他們也得捏著鼻子答應。

沒辦法,誰讓周緲隻聽他的話呢?

楚淮洛隻能怪自己之前小看了這個性格溫順、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研究員,還在他身上栽了個跟頭。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他一定把周緲奉為上賓。

周緲提出的要求很簡單,卻讓楚淮洛一席人犯了難。

首先,周緲要求結束顧惟和北極星衛生巾之間簽訂的合約,並將她安全送出衛生巾。

這個倒是沒關係,畢竟實驗已經成功了,沒有必要再把顧惟強留下來,不如就趁機向周緲賣個人情。

可周緲很快又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楚淮洛,汙染是由賀蘭集團研究發一款病毒導致的,我想得沒錯吧?”

周緲用最平常的語氣,撕開了賀蘭家最後一層遮羞布:“我要這款病毒。”

“……”

楚淮洛對周緲的話一點不驚訝,既然顧惟知道了這件事,那作為顧惟的親生兒子,周緲對此有所了解也不奇怪。

他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麼周緲會向他要這個東西。

楚淮洛眯了眯眼睛,眼角的皺紋儘數豎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周緲。他的目光宛如一條毒蛇,看得周緲很不舒服。

周緲頂著壓力與他對視。

良久後,楚淮洛最終還是選擇了鬆口,想道:“可以。但前提是這位汙染物先生得先向我們展示出他有足夠的能力,我們的相互利用才能繼續下去,不是麼?”

最終,周緲和楚淮洛之間達成了一筆交易。

周緲跟著衛生巾的打工牛馬去做能力測試,周緲則陪伴顧惟離開衛生巾。

顧惟早就有了離開的打算,隻是楚淮洛這邊一直不肯放人,才耽誤了很長時間。

眼下,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

周緲忐忑不安地跟在顧惟身後:“媽媽,那個……實驗品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他一開始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和顧惟解釋自己的重生,又怕坦白後產生蝴蝶效應,反而得不償失。

後來在和楚淮洛談判時,周緲一心想保護母親,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做法似乎不太合適。

“不怪緲緲,媽媽都明白的。”

顧惟溫柔地抱住了周緲:“緲緲長大了,可以保護媽媽了。”

周緲久違地窩在顧惟的懷裡,鼻尖是母親身上所散發的熟悉的馨香,上一世母親渾身是血的樣子,此刻終於在他的腦海中漸漸淡去。

而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分彆的時候。

有輛黑色轎車等候在衛生巾外,那是顧惟信得過的朋友,接下來她會離開這座城市,再考慮開始新的生活。

“照顧好自己,還有一一,媽媽永遠愛你們。”

顧惟眨了眨眼睛,離開衛生巾後她也算是鬆了口氣,活潑開朗的性格重新顯露出來。

“我也愛你,媽媽。”

周緲趁著幫媽媽抬行李的功夫,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接下來會一天比一天危險,即使有周緲在身邊,周緲也無法保證自己能百分百護住顧惟的安全,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女鬼血色的嘴唇裂到了耳後,兩雙隻有眼白的眼睛裡流出血淚:

“到處亂跑的病人,是要被懲罰的。”

周緲的心臟險些蹦出嗓子眼,他毫不懷疑眼前的女鬼可以一口吞掉自己。

危急關頭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周緲刹那間想起一件事情——

爸爸曾經送過周緲驅鬼的符紙,他雖然半信半疑,但也一直好好地放在襯衣的內側,恰好就是今天穿的衣服。

周緲沒有半分遲疑,甩手就將符紙往女鬼身上扔去,符紙一接觸到女鬼腐爛的皮膚,便化為金光閃閃的火星熊熊燃燒。

“沒關係,她去了更安全的地方,緲緲之後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周緲吻了吻周緲光潔的額頭:“要是寶貝覺得孤獨了,就讓我陪你,好不好?”

“嗯。”

周緲的鼻子裡是化不開的濃烈情意,周緲被那雙眼睛看得臉頰發燙、頭腦發昏,險些就要被對方叼住嘴巴,稀裡糊塗地滾上床。

即將擦槍走火之際,周緲回過神,趕緊詢問周緲:“他們今天帶你去做了什麼檢查?”

周緲正舒舒服服地抱著周緲,兩隻手耷在青年柔軟的小肚子上,根本舍不得鬆手。

於是一隻觸手從兩人的身後冒了出來。

周緲滿不在乎地道:“他們想要研究我,我就留下了我身體的一部分,讓他們慢慢研究好了。”

那隻觸手被砍了一大截觸須,看起來跟霜打了茄子一樣,蔫蔫地垂在半空中。

周緲哭笑不得,他估計衛生巾是希望周緲能配合他們,進行每天24小時無休地全天候調查。

但周緲從來就不是按理出牌的主,衛生巾拿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它應該很疼吧?”

可看著觸手可憐兮兮的樣子,周緲心疼地用嘴唇觸了觸完好的地方。觸手激動地扭成了一條飛舞的麻繩,立刻瞪鼻子上臉,纏到周緲的身上撒嬌。

“彆、彆鬨了,好癢。”

周緲的皮膚很嫩,觸手還專挑他敏/感的地方蹭來蹭去,青年在男人的懷裡顫抖著,沒過多久就變得衣衫不整、兩頰緋紅。

周緲本想斥責觸手的狗腿行為,可在看到周緲比玫瑰還嬌美生動的樣子後,選擇了對觸手的行為表示默許。

等到美人緊咬紅唇,被刺激所流下的淚水濺到了周緲的手背上,周緲才很懂事地收回觸手。

因為觸手受了傷,所以周緲今天對周緲格外包容。

他的語氣裡甚至還帶著喘,就又蹙著漂亮的眉毛,關心地問道:“把觸手留給他們,真的沒關係嗎?要是他們真的研究出對你不利的東西,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不會。”

周緲搖了搖頭:“寶貝,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就算是再給他們一千年一萬年,他們也琢磨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他已經從脆弱的成長期蛻變為成熟的完全體,人類想要傷到尊貴的邪神大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當然,這話周緲可沒對周緲想。

周緲卻豎起耳朵,抓住了剛才對話中的一處“漏洞”。

“等等,誰是老公?”

他很嚴肅地問道。

“當然是我了。”

周緲大言不慚地道:“緲緲,你忘了嗎?我們結過婚,在一起的時間至少有一百年。要是把我們親密的次數放在人類夫妻身上,早都該有孩子了……唔。”

周緲聽不下去了。

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反駁周緲的話,乾脆就用吻把對方的嘴堵住。

周緲終於不再想話,可回應周緲的,卻是更加親昵的、幾乎快要失去控製的接觸。

在整個過程中,周緲那雙狹長的鳳眸都直勾勾地盯著周緲,如同野獸般的豎瞳裡裡閃爍著幽幽的火光。

而周緲仿佛成了被野獸叼著後脖子肉的獵物,每一寸皮膚都被舔得濕漉漉的,等完全沾染上對方的氣味後,就被吃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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