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賀辛止霍然揚手,生殺予奪,皆在翻手之間,“上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夫人要不要罰你,她自己拿主意。”
“啊?”池妧還在“夢中”沒徹底“清醒”,就要“被迫”發言,“好說好說……都是堂裡的兄弟,不計較,不計較……”
“謝師母!”卷毛撿了個大便宜,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身邊兄弟幾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他命好。
池妧是越聽越蒙。
她怎麼稀裡糊塗又成“師母”了?
“近日還有何事,一並報來。”
“大當家,二當家到底犯了什麼錯,您要將她逐出龍虎堂?”恭子直言不諱。
“聽著,這件事,我隻說一遍。”賀辛止一雙明眸,淩厲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毫無退讓之色:誰擋了雲家小姐的幸福路,就是與他賀辛止為敵。“季紅英不再是你們的二當家,以後見麵,要尊稱她為‘池少夫人’,聽明白了嗎?”
“是!”整齊劃一的回答過後,廳中開始議論紛紛。
“太好了,池恒兄弟終於要娶二當,不是,池少夫人了……”
“他倆真配……”
“郎才女貌啊……”
池妧不知內情,暗自為哥哥捏把汗:池恒這家夥,一頭要娶二當家,一頭要娶雲小姐,他是活膩了嗎?
“若沒旁的事,都散了吧。”賀辛止提了提手指,堂中兄弟抱拳散去,笑聲不斷。
廳中議事,就此和諧落幕。
池妧見外人都走了,才怒氣衝衝地掙脫起身,向賀辛止發難。
她之所以安分地呆在他懷裡,可不是因為癡纏她的夫婿。穿上這種勒出玲瓏身段的衣裙站在人前,她若不窩在他懷裡,絕對要打個地洞鑽進去。
再說……她項上還有他昨夜啃出的痕跡,他不知羞,她還顧廉恥!
“賀辛止,你騙我!”池妧惱得跺了腳,在他眼中分外可愛,“昨夜,你……我……總之你混蛋!虧我還擔心你的安危!”
“我沒想隱瞞身份害你擔心,我都在你麵前摘下麵具了,怎麼知道你還能想到彆處去。”
“那,那你有嘴,不能直接告訴我嗎?我一直以為大當家是個彪悍的大叔,怎麼可能猜到是你!”
“我沒明說嗎?是你自己不信,王母娘娘。”
池妧被嗆得臉一陣紅一陣綠。
說起來,這一切確實有跡可循。
當初她客棧遇襲,他二話不說跳出窗外追趕“假龍虎堂兄弟”,毫發無損回到賀家,足以證明他武功不俗。
她在蘆荻山莊的“寶匣”前談起他創立龍虎堂時的年歲,他衝口而出“十五”。
還有一件事她早該想到。
他的義妹是龍虎堂的二當家,他這個義兄怎麼可能屈於妹妹之下?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她隻恨自己太過“粗心大意”。
“那這身衣服又是怎麼回事?我不信你這裡沒有正常的衣服。”池妧指著身上的紅裙質問。
“這個嘛……”賀辛止笑咳兩聲,笑中確實有幾分心虛,“夫人端莊大方,平日裡捂得嚴實,我也是昨夜才知道你那麼的……深藏不露。”
池妧迎上他意猶未儘的目光,連忙捂住胸口,臉一下就紅透了。“無恥……”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便讓你穿上這紅裙試試,讓兄弟們都看看,他們的堂主夫人是何等絕色。”他說著,一手將她的腰身摟住,挽到跟前來,那道勁根本不容反抗。
池妧羞怯地埋了臉,往他胸膛捶了兩下,沒躲也沒掙。
昨夜溫存,尚有餘馨。
正是蜜裡調油時,哪管他什麼身份。
池妧做的夢再大膽,也沒敢想自己有一天能成為“堂主夫人”。
“這麼說,李富是你殺的?”
“算是吧。”那李富不以樵夫為質,興許還有活路。
“好啊你,回門的時候在我房裡看那麼久你自己用過的東西,你當時心裡肯定在笑話我。”
這也算彆樣的“班門弄斧”。
真糗啊,她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怎麼能是名震江湖的“不刃王”呢?
“沒有,夫人敬仰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笑話你?”賀辛止捧過她的臉要親,被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