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自己留著用吧。”張行舟把五十塊錢塞回去,攤牌:“我已經做好了一個打算,彆擔心我的生計問題。”
“什麼打算?”洪喜霞眉頭微皺,“該不會是繼續做生意吧?”
她現在對做生意的觀感很差,總覺得這裡麵水太深。
她的一個兒子已經因為做生意被關進派出所,另一個兒子絕不能再因為做生意出任何岔子。
“彆怪媽搶白,這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要是真有心,重新找份工作做做吧,你瞧你幾年前都能自個兒找到工作,沒道理現在找不到。聽媽的,彆去做生意,成嗎?”
“不是做生意。”張行舟沒過多解釋,“算了,先不談這事,等大哥的事情落定,我再和你們說。”
——
一個月後,張遠洋的案子有了判決。
作為主犯,張遠洋被判兩年有期徒刑。作為從犯的周遊少判一年。
結果出來的那天,得知消息的周遊母親哭得雙眼紅腫,氣不過,跑來張家大宅門口痛罵一頓。
洪喜霞躲在屋裡默默垂淚,不敢吱聲。
圍觀群眾看得這副熱鬨的場景,忍不住對此事多加訾議。
“嗐,我早看那遠洋就不是個省心的主,果不其然,現在蹲號子去了。”
“他自己蹲號子就算了,連累周遊也進去,真不是個東西。”
“是啊,周遊多老實一孩子,真是無妄之災,遇人不淑啊!”
自此之後,張遠洋在村子裡名聲更臭。
洪喜霞變得不愛出門了,從前飯後總要去隔壁鄰居家裡串串門,乾農活的時候坐在田埂上也要和路過的人叨叨幾句,現在時常板著一張臉,有人與她主動打招呼,她也隻是客氣地點點頭,全無攀談的興致。
大家都說她像變了一個人。
洪喜霞對此不置一詞。
張遠洋的名聲在村子裡一落千丈,彆人看她總要帶著一股虛假的關懷,實際背地裡不知道是怎樣嘲笑她的。
她早就受夠了這些人虛偽的嘴臉,懶得再去應付人情往來。
彆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她不放在心上就是了。
最近唯一讓她放在心上的事情,是張行舟打算出遠門。
“媽不同意。”這是她在聽完張行舟的打算後,下意識做出的回複,“你說你剛成家沒多久就要出遠門,你打算把你媳婦兒一個人留在家裡?”
出人意料的,薛子蘭很是支持張行舟的決定,“媽,我沒異議。”
“你……”洪喜霞一噎,“你這就同意了?行舟跟你說過要去哪兒嗎?”
“沒有。”薛子蘭搖頭。
“行舟說過要去做什麼嗎?”洪喜霞又問。
“也沒有。”薛子蘭依舊搖頭。
“這不得了,他不知道要去哪兒做什麼事,這些都沒交代清楚,你讓我怎麼放他走?”洪喜霞堅決不同意張行舟出遠門。
張行舟無奈。
他是要去挖金礦的。
這段日子原本打算先做做生意攢點本錢,沒成想反而把自己大哥和發小送進監獄,真是流年不利。
想要慢慢做生意掙錢的計劃怕是行不通了。
之前的本錢全都折了進去,銀行給他還貸的寬容期限是一年,彆的小生意累死累活總要時間積累,忙碌一年下來,還了銀行的錢,恐怕根本沒什麼剩餘。
思來想去,他是時候該去挖金礦了。
上輩子的曆程他曆曆在目,這輩子輕車熟路,估計要順利不少。
唯一一點,消息絕對不能透露分毫。
哪怕是薛子蘭,他也沒告訴,就怕無故生出事端害了她。所以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