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是得看看腦子了。
被這一打擾,尉遲欽回了神,鬆開了手。
他半是威脅地道:“今日便算了,下次再耗光靈力,可就沒那麼便宜了。”
岑奕喜不自勝地應了聲。
心中卻在琢磨:
為了避免額外損失,看來以後得把握著點兒度了。
中午,岑奕食補了一頓。
恢複了精氣神後,她和尉遲欽熟門熟路地去往豐源鎮。
剛支上攤子,便見一衣著簡樸的婦人從攤子前走過。
岑奕記得她,她昨日才來攤子鑒彆過固魂丹。
固魂丹難求,婦人卻有一整瓶,還未驗岑奕就已懷疑其真假。
待鑒定過後,不出意外,固魂丹果然是假的。
岑奕猶記得,昨日婦人得到答案後,離開時失魂落魄的樣子。
因此再見,不由多注意了一下,看著婦人進入了善益丹鋪。
然而沒一會兒,她就被人轟了出來。
善益丹鋪的丁掌櫃臉上掛著橫肉,插著腰,破口大罵:“這是把咱丹鋪當善堂了?一瓶丹吃的就剩下幾顆,來同我說丹是假的?我看,你是來找不痛快的!”
看來婦人的假固魂丹,買自善益丹鋪。
通過這幾日的擺攤,岑奕也對善益丹鋪有所耳聞。
據說這家丹鋪在整個修真界都有分店,或許是自信自家的品質,善益丹鋪的丹藥價格不菲,往往是外頭小攤小販的二十倍不止。
堪稱丹藥界的頂奢。
岑奕彼時還感歎,藥鋪在哪個世界都是暴利行業。
現在看來,是這善益丹鋪沒有一點兒善意。
善益丹鋪不認賣假丹,夫人便站在丹鋪前不走。
不一會的功夫,善益丹鋪周圍已經聚集了圍觀者。
其中大多是鎮子裡的百姓。
“趙家不是家底豐厚,還常常行善施粥,這趙夫人怎的穿成這般模樣?”
“你沒聽說啊?上個月趙公子上山野遊,撞著了邪祟,這一回家就得了癔症。有高人說,趙公子得連服一個月的固魂丹,才能恢複魂魄。”
“這固魂丹可不好求吧?”
“誰說不是呢。趙夫人尋遍了周遭城鎮,最終也隻有善益丹鋪存有固魂丹。善益丹鋪開口就是五十萬靈石一顆固魂丹。五十萬靈石呐,都夠咱賺一輩子的了。但趙夫人二話沒說,就把家裡的財產都變賣了,湊夠了一個月的丹錢。”
那打聽的人恍然地點了點頭,“難怪了,耗儘家財卻買了假丹,即便是趙夫人那般的好性子,也是得鬨的。”
不知何時進入人群的岑奕,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同樣,那廂的丁掌櫃也聽見了周圍人的議論。
他朝人群中乜了一眼,很快,就有為善益丹鋪說話的了。
“這裡麵怕是有什麼誤會。善益丹鋪經營了數百年,分店遍布九州大地,賣假藥,他們圖什麼?”
岑奕:“錢唄!”
那人哽了哽。
感受到來自於丁掌櫃的逼視,他又道:“大家想想,善益丹鋪這麼多年來口碑一直不錯,靠的是什麼?”
岑奕:“騙唄!”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趙夫人也不知是聽信了誰的胡言亂語,就說丹是假的。也不想想,她一個不懂丹的,和堂堂善益丹鋪,誰更可信?”
“她唄!”
那人再忍無可忍,看向岑奕,“姑娘,你是說相聲的吧!”
就不能讓話落在地上一回嗎?
看著對方快哭出來的模樣,岑奕笑笑:
行吧,換個人折騰。
……
沒一會兒,幾個為善意丹鋪說話的“群眾”都熄了火。
眼見著自己的人沒攪和成功風向,為趙夫人說話的人越來越多,丁掌櫃等不下去了。
再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