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又間接提到了江績雪,謝拂按著她腰的手,微微收緊了些。
幅度不大,但是長楹察覺到了。
這人向來心眼子小,醋意無時不有。
紅衣姑娘的吻一路向下,隨後頓住,饒有興味地開口:“謝拂。”
“喜歡會讓人產生妒忌。但是愛,是占有。”
長楹耐心地教著他,雖然她自己對於愛,也囫圇隻知道個大概。
在魔看來,愛是占有,是個合理的解釋。
儘管入夢後,她懂了冷暖,有過幾分道不明的悸動。
但此刻長楹告訴自己,她隻是在透過對方,看一顆將成未成的心臟。
她耐心地一點點教著他,什麼是愛。也在耐心地等待著,剜走他神心的那一天。
僅此而已。
長楹無聲默念,如同催眠自己:“我隻是在攻略他。”
夕陽揉碎在殿外的池裡,細條狀一般起伏。
殿內則如春水溫暖。
謝拂啞著嗓子,喉間起伏。
眼尾染著薄紅,又再度喚了她一次:“……長楹。”
紅衣姑娘親親他的唇角,示以無聲的回應。
長楹最後,果然用上了那方素帕。
“為什麼……我沒有墮入魔道?”
她眨眨眼:“哦,那當然是因為,我剛剛是騙你的。”
怎麼可能春風一度後,就跟著變成了魔呢?
枉對方還是什麼神殿之主。
何況剛剛也不算真的睡,隻是頂多……簡單疏解了下。
淺嘗輒止。
“騙子。”
這人還真是喜歡給她取綽號,以前是霸王花,現在是騙子。
雖然聽上去不是什麼好話,但頗有情調,她還是喜歡極了。
長楹懶洋洋地靠在對方肩頭。
而已經完事的謝拂,正垂著眼眸,替她一點點淨著手。
他心口處發作的蠱毒已經褪去,又恢複了往常,恪守禮節清冷的模樣。
隻是見過他方才失控的樣子。
長楹已經不會再多加忌憚,把他當成初見時,高高在上的神尊了。
她唇角彎起。
笑意盈盈沒什麼顧忌:“那就說好了,下個月的同一時辰,我們再來這裡幽會?”
因為故人思,她還能有借口,繼續纏著對方。
她對他也算是滿意,不介意再多這樣來幾次。
謝拂細心地幫她淨完手,將一團狼藉的素帕扔到了一邊。
他的動作很輕。
仿佛手裡所握的,是什麼稀世珍寶:“不。”
這人不會是吃乾了抹淨,想一本正經地反悔吧?
長楹再接再厲:“你要是不喜歡這裡,那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幽會……”
話還沒有說完,唇上一涼。
謝拂將她沒有說完的話語,儘數封於口。
像帶了點懲罰,輕柔的力道中帶上用力:“不是幽會。”
他並不喜歡這種輕佻的稱呼。
也不喜歡她說這些話時,眸中促狹而漫不經心的色彩。
就像他先前所說的。
哪怕她做了那麼多,是彆有用心有所圖謀,至少也應該演得像一點。
他可以權當不知道。
謝拂壓著她的唇,半晌才鬆開。
嗓音微啞,卻慢條斯理地安排了事項。
像是早已諳熟於心:“最近的良辰吉日,是月中。”
長楹微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