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枕夢山(2 / 2)

方才羽嘉所用的墨不尋常,普通的清洗訣無法弄乾淨,需取聖泉之水。

他聽清她的話語後,微微怔了下,極為不解:“這與卿念有何關係?”

長楹沒搭理他,取了點泉水洗臉:“沒什麼關係啊,我就隨口問問。”

以為乾淨點了,她便抬頭。

然後對上他的視線,謝拂提醒她:“還沒乾淨。”

他手裡的鮫紗帕剛伸出,離她臉側很近的地方,倏地停頓在空中。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不僅方才失言,現下舉動也很不妥。

謝拂長眉輕攏。

隨後手略微生硬地打了個轉,示意她自己拿:“這是羽嘉方才給我的,也給了你一張。”

話語輕描淡寫,像是在表示,這並非他的本意,讓她不要自作多情。

長楹很輕地哦了聲,伸手接過。

二人在被羽嘉神女撞見偷聽後,後麵再度想了解故事的進展時,他們也未再躲避。

時不時的會到對方宮殿裡,晃上一圈,看看有沒有破夢的線索。

這一日羽嘉著了正裝,將所用的羽弓擦拭了乾淨:“聽聞枕夢山的靈草靈花開了,具有各種功效,我要出門一趟。”

“將離呢?”

雖最開始是以坐騎之名,但羽嘉似乎並沒把對方當一介靈獸。

有時喊他布夢,有時在作畫時,喊他打下手,什麼零散的雜活都乾過。

寡言的少年也未拒絕,永遠是垂眸沉默的模樣,在宮中低調得似不存在。

而聽到她的傳令,也會第一時間出現。

長楹聽了對方的話,頓住片刻,以為自己是幻聽了:“枕夢山?”

羽嘉的描述,和她印象裡的不一樣。

魔淵的主山脈,在數年前並不是處於封印之下,隻有荒蕪和看不見儘頭的魔氣。

不是冰封的山川河脈,反而生機勃勃。

原來這夢境中的時間線,更早一些,能讓她有機會得知,魔淵和封印的來曆。

“是啊,那裡很漂亮,你之前沒去過嗎?”

長楹搖頭。

羽嘉揉了揉獸形狀態的將離,眸中揶揄:“那讓謝拂帶你去吧,我這次得陪小將離。”

雲澤獸被揉的耳朵,輕動兩下。

分明是獸形的模樣,卻促狹不安。

仿佛那天被羽嘉用長筆,挑起下頜時的少年,耳後紅了大片。

長楹轉身去看謝拂,眼眸眨巴幾下。

謝拂:“將離能當坐騎,你去了能做什麼?”

長楹:“我能……在你摘花草靈寶的時候,給你加油助威?”

對方還擱這,嫌棄她沒用了。

何況羽嘉並沒把雲澤獸當坐騎,而是一路帶著興致,指使對方摘靈花靈草:“會編花環嗎?”

寡言少年輕點頭,修長的指尖,在花葉中穿梭,很快便完成。

羽嘉彎腰低頭,長發微中帶卷。

戴上花環的刹那,她唇畔舒展開,真心實意輕鬆的一個笑。

長楹遠遠地看著這一幕:“雲澤獸還挺心靈手巧的啊,夢境外那一戰,著實是沒看出來。”

謝拂淡淡道:“荒野裡長大的靈獸,會這些很正常。”

何況還有神鳥各族長老,處心積慮地早教過他,該如何討好羽嘉。

此時的枕夢山,表麵上依舊是春暖花開的景致,和神界一般無二。

想來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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