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2 / 2)

朕那該死的白月光 相吾 4618 字 12個月前

李廣進後背已是一身冷汗。

“你怎麼深夜造訪,也不知會末將一聲!”

方才那劍尖離顧丞均可隻有幾寸之餘啊,若非他及時察覺,後果不堪設想。

才從死亡邊緣踏過的顧丞均卻是半點驚嚇也無,用手裡的火折子將桌上的蠟燭點燃,道:“朕高興,睡不著,又怕吵到人,便來找你騎馬。”

怕吵到人……

怎麼他就不是人了?

等等,顧丞均起身能吵到什麼人?

李廣進瞪大了眼,覺得自己快接近那匪夷所思的真相了。

就間顧丞均矜持道:“弦弦近來覺淺,睡在外殿榻邊時,朕便經常聽她輾轉反側,一夜之間醒時比睡著的時候還多,今日她好容易好睡,朕不想把她吵醒。”

李廣進艱難道:“敢問陛下,這位弦弦是哪位女使?”

可千萬彆是寧箏,千萬彆是寧箏,佛祖保佑!

顧丞均詫異:“自然是寧箏,除了她,還有誰?”

李廣進麻木。

完了。

他就知道。

這世上有哪家好兒郎會把始亂終棄之仇牢牢記住三年,還一直磨刀霍霍要找小女娘報仇?

顧丞均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心胸狹隘的人。

報仇就報仇。

男兒誌在四海,如今顧丞均為君,寧箏為階下囚,一刀兩斷的報仇方式多的是,哪裡有必要將她待在身邊做個女使?

所以從最開始,李廣進就覺得顧丞均對寧箏是餘情未了,可惜顧丞均死鴨子嘴硬,矢口否認,就連‘臉麵’‘尊嚴’都搬

出來了,也不想承認他還喜歡寧箏。

大抵也覺得丟人吧。

寧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卻還要像個哈巴狗兒一樣去舔她。

李廣進那時就琢磨,堵不如疏,與其讓顧丞均日夜念叨著這白月光,不如叫他將白月光私有,等過段時間,白月光自然而然就成了白米粒,也就沒那般念念不忘了。

可問題是觀著顧丞均眼下這半夜從宮裡出來找他騎馬的興奮勁,怎麼看都覺得這白月光強悍得很,一時半會兒絕難變成白米粒。

李廣進便試探地問:“那一月之期,陛下可還記得?”

顧丞均道:“記得。”

他爽快無比:“你去朕的馬廄上挑馬,除了颯星,隨你挑哪匹。”

這一月之期可還沒到,李廣進恨顧丞均的爽快。

他道:“陛下是將那始亂終棄之仇徹底放下了?”

顧丞均敲敲腕骨:“廣進,朕的過去,戎馬倥傯幾年,攝政幾年,時至今日,又登基做了皇帝,看過的人心多得不得了,若弦弦當真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朕又怎會一眼就看中她?”

“這些日子,朕將南朝留下的奏折、策文都看了,唐頌是個廢物,真正在為這個腐朽的王朝殫精竭慮的是弦弦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