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平緩的心跳再次加速,冉昕擰開衛生間門把手,慶幸光線昏暗,能渾水摸魚。
餘木樨正在玩桌遊,其他人也都沉浸在玩樂中,沒人顧得上看她。
她正好撈起大衣,開溜。
葉矜玦給她發了個定位,這片轟趴館旁有個人工湖,被一條紫藤長廊擋住,不走過去看不到有人。
冉昕跟著定位往前走,走到半路,再次收到葉矜玦消息:[抬頭。]
冉昕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前方,暮色四合,夜霧繚繞,葉矜玦裹了條深色圍巾,從湖邊走來。
當他走到近前,她才看到他發梢微濕,肩頭也沾上夜晚的露水,與他送來的鮮花一個風格。
屬於葉矜玦的清冽氣味,從黑暗中包圍過來。
冉昕頓了幾秒,沒話找話地說:“冷嗎?”
“不冷。你呢?”
“我也不冷。”
夜幕下,兩人在沾滿露水的草坪上傻站了一會兒。
葉矜玦笑:“走走吧。”
“好。”
兩人並肩繞著湖漫步,人工湖不大,幾盞暈黃的燈照亮路,湖麵起了微風。
冉昕緊了緊大衣,嗬出口熱氣。
葉矜玦解下圍巾,遞給冉昕。
冉昕停住腳步,側頭望他,他身上那些鋒銳棱角,似乎都被夜色磨平,眼神柔軟得像一斛醇酒。
“你喝酒了嗎?”
“喝了一點。戴上吧,晚上還是有點冷。”
冉昕接過圍巾,掛在脖子上,葉矜玦的體溫還殘留著,透過圍巾傳遞過來。
她忽然感到,葉矜玦的內心並不像表麵這麼平靜。
像海底噴薄的火山,不靠近,就無法知道真正的熱度。
溫暖的路燈和霜白的月光交映,應該是清冷的環境,空氣卻像被壁爐烘烤,劈啪爆開曖昧的情愫。
有種心照不宣,通過圍巾連接起來。
冉昕解開圍巾,遞出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