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謝]
陸之言怔住,露出意外至極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可能被拒絕,但沒想到,會被拒絕得如此乾脆。
他們下午聊天時,她看起來明明是個溫柔賢惠的女孩子。
冉昕本來打了幾行委婉的句子,想了想又刪掉,反複了幾遍,最後還是決定直接一點。陸之言是一番好意,她也確實有點餓,但這個男生,和她磁場完全不合。
她希望以後不要再有聯係。
如果是麵對麵,她可能說不出口。但在線上,她會更接近真實的自己。果斷,疏離,避免所有不必要的交流。
剛把消息發出去,冉昕就聽到自己的名字。
她被抽中臨時辯手,題目是《愛和被愛,哪一方更幸福》。
冉昕:“……”
誰家小遊戲是辯論?
哦,辯論社的啊。
腦子裡的水化成了內心的淚,這一刻,冉昕隻想奪門而出。
她滿腦子都是怎麼逃避當眾發言,手裡被塞進了一張紙,她抽到正方三辯,論點是愛的一方更幸福,需要負責質辯環節,也就是分彆向反方一、二、四辯提一個問題。
提、問、題。
這真的是辯論嗎?不是對她公開處刑嗎?
慢性淩遲,不過如此。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餘光瞥見,反方四辯走上前,取走發給反方的草稿紙。
他像是不經意地,轉頭看了她一眼,順毛似的安撫。
冉昕無意識地喊他的名字。
“葉矜玦。”
她聲音很輕,喊出口後就醒過神。
她希望他沒有聽到,兩人視線短暫接觸,葉矜玦低聲回:“加油。”
冉昕瞳孔微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你有什麼想法嗎?”旁邊的隊友問冉昕,她儘量自然地轉過頭,在隊友的注視下,混亂的思緒歸位。
如果有的選,她應該會選擇被愛更幸福。但現在,她抽到的是愛更幸福。
愛怎麼幸福呢?媽媽照顧外婆那麼多年,最後繼承拆遷款的卻還是舅舅。
隻有被偏愛的那個,才會幸福啊。
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解題的慣性思維卻已經開始運轉。
冉昕張開口,逼迫自己發出聲音。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幸福的定義出發。”因為緊張,所以咬字反而過於清晰,在隊友眼裡,這樣的語氣便成了篤定,“愛是主動定義幸福,被愛是被定義幸福,那麼我想,愛比被愛擁有更多自由,也就比被愛更幸福。”
幾個隊友本來隻是想頭腦風暴下,沒想到冉昕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找到思路,看她的眼神都從疑問變成了驚訝。
“不愧是學霸。”
“有道理,就從這個點出發。”
一二四辯順勢聊起怎麼從這個論點展開論述,冉昕鬆開緊握的拳頭,摸了摸掌心的掐痕,上半身側過一點弧度,微微轉頭,望向葉矜玦的方向。
葉矜玦周圍的反方辯手都在認真傾聽他的講述,而他本人隻是靠在桌邊,拋出想法與觀點。
反方辯手低頭,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時不時抬頭和葉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