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新伸直手,撓了撓張彥林的手臂,他在沙發上往上一躥,又落回沙發上,捂著嘴,在封儀的提示下扭頭看向任如新,眼裡帶了幾分譴責。
任如新收回手,小聲的笑了下。
他隻是好奇而已,沒想到會嚇到張彥林。
張彥林的動作有些大,李茵抱著張憶,抬頭疑惑的看他一眼,卻沒放心上,又低頭看張憶。
張憶手裡的台燈已經摔碎了,露出尖銳的缺口,她抓著那盞台燈不放,手上自然被紮了幾個血口,李茵驚呼一聲,就要上手去搶她的台燈,但張憶卻不肯放手。
“這都摔壞了你就彆抱著了。”
她試圖輕輕的拽出張憶手裡的台燈,她卻抱得更緊,手上用力的抓握,鮮血滲出傷口,紅彤彤一片。
張憶抬起頭,她有些脫力的靠著李茵。
對方撫上她的臉,放柔聲音問她:“怎麼了?”
張憶往她肩頭一埋,無意識的把手裡台燈抓得更緊,疼痛都無法將她拉回,她的淚水崩決一般湧出眼眶。
李茵輕撫著她背,抬頭掃過對麵兩人,臉色有些難看。
牛闞毫不在意的繼續處理傷口,封令裕抓著手裡的杯子,在她視線經過的時候和她對視了一眼又低下頭,沒說話。
她又接著往旁邊看去,張彥林把頭一低,也不想跟她對視,幾秒後索性把頭一扭,看向另一邊的任如新。
李茵收回視線,輕聲安慰著張憶,她不停的問:“怎麼了?”
任如新接到張彥林的暗示,低歎一聲,出聲詢問:“你們,出去的時候有發現什麼嗎?”
左邊沙發上的兩人齊齊抬頭看向張憶。
準確的說是她懷裡的台燈。
張彥林的手伸到背後,給任如新豎了個大拇指,他坐在沙發上嗬笑一聲,靜觀事情發展。
李茵眼睛一動,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向張憶懷裡的台燈,現在也有一半落到她這了。
她抬起頭,一雙眼盯著兩人,冷聲問:“這台燈怎麼了嗎?”
封令裕視線上移,對上李茵,他把水杯放回桌上,發出脆響。
他說:“你問她吧,她自己最清楚。”
封令裕移開眼,看向封儀,他說:“我們在後院的花田那找到一個地窖……”
任如新問:“你們不是去找年恬恬的嗎?”
他的眼看向張彥林,語調拉長,顯然是在戲謔他,張彥林扭頭看他,一口氣歎出去,麵露無奈。
拜托,這又不是他提的。
可鍋卻是甩他身上了。
他說:“我可不想再在裡麵迷路一次。”
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張彥林說:“這種,給大家添麻煩的事,不做不是很正常嗎?”
等張彥林解釋完,封令裕又開口把話題拉回來。
“那台燈是張憶在下麵撿到的,她覺得年恬恬在下麵。”
一直很安靜的遊珩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他放下手,從沙發上坐起來,又露出一臉疲憊的倦態。
他揉了揉眉心,問:“你們看到她了?”
封令裕搖頭。
“那就是純靠猜?”
他放下手,重重歎出一聲。
空氣有些凝固。
牛闞依舊忙著自己的事,封令裕不再出聲,張彥林一直默默的坐在封儀身旁。
張憶抓著手裡的台燈,伸手推開給她順背的李茵,把眼淚一抹,怒目盯著遊珩。
忽而,她咧嘴一笑,嘲諷道:“有一絲可能性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