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林愣了一下。
“這……”他看著牛闞的傷口,支支吾吾的推脫道:“我不太清楚得怎麼做……”
雖說木板已經朽壞,但也隻被牛闞踏出一塊不大的口子,剛好將他的腳踝卡在其中,周圍還布滿了尖銳的木刺,不然隻是踏破一塊木板,牛闞的腳不至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從張彥林聽到牛闞那聲叫喊聲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自己都不敢拔出來,讓他幫忙?
張彥林不想背鍋,於是直接拒絕了他。
畢竟他也是真的不清楚嘛。
張憶從後麵的花田慢慢走過來。
她沒有說話,隻有腳步踏在花叢上的沙沙聲。
牛闞臉色很臭的低下頭。
張彥林悄無聲息的退後幾步,悄悄讓開一片地。
氣氛有些尷尬。
張彥林突然覺得有點壓力山大。
好在還有另外一個人,能像救星一樣突然出現,把張彥林拉出這片氣氛詭異的花田。
不遠處的樹上驚飛幾隻鳥,張彥林聽到封令裕喊:“你們在哪啊?”
張彥林立馬抬腳離開勿忘我花田,衝去向日葵旁。
他一邊走,一邊回喊封令裕:“我們在這!”
向日葵的花枝再次晃動起來,封令裕走錯了幾回路,才終於走出了這片向日葵組成的茂密花海。
眼前的光越來越亮。
封令裕撥開最後一株向日葵,才終於從這片黃綠色的海洋中擠身出來。
他往右邊望過去,即便是聽著張彥林的聲音走出來的,他還是跟張彥林隔了有一段距離。
多虧剛才有張彥林一直在外麵喊他,不然他都不知道會走到哪裡去。
張彥林眼睛一動,示意他看那邊的牛闞張憶兩人。
解決不了的問題丟給彆人。
兩人一站一坐在那藍色的花海中央,相顧無言。
封令裕把頭扭回來。
他覺得他都不想說話了。
這到底是要乾什麼啊?
封令裕看向張彥林,皺著眉用眼神示意。
他們這是?
張彥林沒答,隻是擺手聳肩。
他自己也想知道。
“對了,”張彥林開口道:“有點事可能要你幫忙。”
還沒等封令裕張嘴問是什麼事,張彥林就把他拉到了花叢裡,往牛闞那邊走。
剛才隻是遠遠看著就覺得奇怪的氛圍,在走近之後這種感覺更盛了,封令裕也很想就這麼沉默不語。
四個人站在那圍成一個圈,沒一個人說話。
事情更詭異了。
封令裕看張憶一眼,深吸一口氣。
她到底追過來乾什麼的?
張彥林率先打破這奇怪的場麵開口,反正也用不上他做什麼,他待會就能離遠點了。
他指著牛闞的腳,跟封令裕說:“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他一句話把事情丟給封令裕,而後自己悄無聲息閃身躲到一旁。
封令裕的視線順著張彥林的手下移,看到那傷口他也有些愣住了。
這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嚴重。
封令裕摸著脖子,抬頭左右張望,而後嘖的一聲低下頭。
周圍除了花就是樹,連把鐵鍬都沒有。
那木刺紮出來的小傷口看著真是刺目,血一絲絲的往外流。
牛闞呆不住了,他試探性的向上抬腳,打算自己把腳拔出來。
結果是痛哼一聲,然後自己抓著腳踝沒有再動一下。
張憶默默的轉過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