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覺得疲憊,精神伴著酸軟墜入黑暗。
這是那碗草藥湯的副作用嗎?
“任如新?”
他躺在沙發上,背靠著扶手,頭無意識的歪向一邊。
封儀又叫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她放下書,上前搖了搖任如新。
沒反應。
暈過去了嗎?
還是睡著了?
她望向門外,打量著天色,大概也快到中午了吧,早上鬨這麼一出李茵應該不會下來做飯了,也就是說今天的午飯隻能她一個人準備了。
現在彆墅裡隻剩下一個遊珩了。
封儀起身上樓,打算叫遊珩下樓幫忙照顧一下任如新。
她敲了敲門。
沒人應。
又敲了敲,走廊裡還是一片寂靜。
“遊老?”
封儀喊了聲,又敲敲門。
還是沒人應。
再敲下去對麵張憶可能都要出來了。
封儀隻好停下敲門的動作,轉身下樓。
現在是做不了洗菜炒菜的事,但是封儀可以先把米淘了下鍋煮上,再在客廳等會,總會有人回來的。
可腳剛踏上下樓的樓梯,身後就傳來開門的聲音,封儀應聲扭頭,遊珩從房間裡出來,形容有些狼狽,她沒有追問,隻是好聲好氣的問遊珩能不能下樓幫忙照顧一下任如新。
遊珩擺擺手,可能是嫌麻煩,也沒回答她,把門一關,轉身回房了。
封儀愣了下。
這是什麼意思?
算了,封儀轉念一想,遊珩那性格也就這樣,指望他做事還不如指望魚飛上天。
她抬起腳,直接下樓了。
樓下封令裕坐在另一隻單人沙發上。
“他睡著了?”
封儀點頭。
“應該是累了吧。”
“那你在這坐著,我去做飯。”
封儀舀了米淘洗,洗一半,走出來問封令裕:“找到他了嗎?”
封令裕搖搖頭。
他將彆墅附近走了一遍,沒看到張彥林。
“我在周圍走了一遍沒看到他,不知道跑哪去了?”
幾乎就差把草叢扒開看他是不是躺裡麵了。
封儀皺眉,卻沒說什麼,端著飯鍋又回廚房了。
脾氣鬨得再大總得回來吃飯的。
有封令裕在客廳照看著,封儀也不用在廚房和客廳之間兩地走了,菜炒一半的時候田中乾和年恬恬兩人回來了。
兩人一進彆墅就分開了,一個人拿著草藥去了廚房,一個人則轉身去了樓上。
田中乾這陣子安分的可怕。
送完草藥就返回客廳,擠走封令裕,主動接過了照顧任如新的工作。
之後是牛闞,也不知道他上午去乾了什麼,反正是一身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彆墅裡人雖然多了起來,說話的卻沒幾個。
大家維持著異常的靜默。
封儀將飯菜端出廚房,李茵張憶憋在樓上,張彥林被氣走了,任如新躺在沙發上,王蒙毅出門了。
這麼大的彆墅,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主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