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了,他也摟著我的腰翻雲覆雨折騰得更起勁了。
初嘗雲雨,情到深處,我含淚睜眼,感覺整片天地都在搖晃……晃得越來越厲害,驀然劈裡啪啦在我腦海裡綻出無數煙火……
汗水沿著脖頸流下,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但他還被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支配著——
“不來了,阿九,我好累,求你……”
“漓兒……”他霸道咬住我的臉頰,意亂情迷的深情低吟:“我、愛、你……”
我身後,又濕了一遍。
看在這句‘我愛你’的份上……
我抱住他,不顧自己已然筋疲力儘,心臟被刺激得差點爆開,仍主動迎合他,為他舒緩濃烈的情欲。
窗外雷聲一道蓋過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震得整個天地都在搖晃。
風聲呼嘯著,雨聲疾疾拍打著玻璃窗。
雨打紅花,不知雨地裡殘落了多少花瓣後,他才陪我一起,雙雙輕哼出聲……
但,休息不過兩分鐘,他的手就再次搭上了我的腰……
翻來覆去,我哭喊著不要了的嗓音都啞了,他也沒放過我。
整整一夜,數不清多少次……
好似雷劈了多少道,他就來了多少回。
直到淩晨五點多,他才抱著我躺回床上。
大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吞了口口水,低聲安慰我:“漓兒……疼嗎?”
我委屈的嗚咽出聲:“疼……”
他親親我的臉,又來感覺了,“這次輕點。”
“你,小心把自己折騰成腎虛了!”我想哭,卻已經擠不出眼淚了。
他吻了吻我的指尖,低頭再度啃我脖子,磁性嗓音清朗了不少:“不會,你夫君我身體極好。”
我:“……你討厭!”
“突然想起,還有個姿勢沒有嘗試……”
“這次不許亂親了!”
“好,隻親親肩膀,親親腿……”
“腿也不行!”
“你說的不算。”
“……”
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我心裡突然多了個聲音:
“這丫的過了這麼久竟還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喜歡親腿啊——”
——
次日下午,我才在他懷裡昏昏沉沉地清醒過來……
腰疼腿疼,渾身都疼!
而撒了火氣的某人,可謂神采奕奕,精神倍棒。
見我睡醒,扶著快要廢掉的我,先是帶我去浴室洗澡,死皮賴臉地偏要往我浴缸裡擠,和我洗鴛鴦浴,然後把我按在浴缸裡硬控半個小時,就為了聽我親口誇他不虛、很強……
等我換好衣服拖著一副垮掉的虛弱身體,被他牽著手帶下樓,才發現,謝姐姐和月紅姐她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變得驚訝,且同情。
“小寶的牛奶……看來這次你是真的需要了。”謝姐姐把剛衝好的熱牛奶端給我,我疲憊地伸手接過來,半死不活的道了句:“謝謝。”
月紅姐瞧著我的模樣,抽了抽嘴角,默默從懷裡掏出一顆靈丹:“我前些年攢下來的補氣血的藥……你吃下去,會有精神點。”
樂顏沒心沒肺的坐在一邊吸溜奶茶:“那個,我弱弱地問一下,你倆,領證了嗎?要是、有娃了怎麼辦?”
正在喝牛奶的我被嗆咳出聲。
今天的九蒼,臉皮更厚了,站在我身後溫柔幫我捏著肩,不假思索道:“有娃了就生下來,領證?什麼證?”
樂顏興致勃勃:“結婚證啊!我們人類結婚都是要領證的,領了結婚證,才算合法夫妻!”
“當初我家老丈人給我燒了表文,我也在婚書上按了自己的血指印,我和漓兒在神界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人間……領證需要怎麼做?”他認真地問。
樂顏掰著手指頭算:“身份證,戶口本,去民政局,會給你發證,蓋章,蓋鋼印,然後小紅本本你和漓漓一人一個,就是合法夫妻了!”
“哦……”
他倆還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我焉巴巴地給他潑涼水:“你放棄吧,我們陽界領證,是需要男女雙方的身份證戶口本的,我都有,你都沒有。”
他幫我捏著肩,若有其事地思考了一下:“無妨,青陽,讓你師父想辦法給我弄個身份證、還有戶口本。”
窩在角落裡削桃木劍的趙青陽:“……”
“此事若是辦成了,本王許你一個心願。”
趙青陽果斷扔掉桃木劍,站起身拍著胸脯保證:
“您放心好了九爺,您老交代給我的事我就沒有辦砸過!我等會就去給我師父打電話,我師父要是敢說一個不字……”
唰地一下抽掉青色道衫上的細腰帶,他兩手一拽,視死如歸:“我就用這條繩子去他家裡上吊!”
樂顏:“……”
月紅姐:“666666。”
我差點又被牛奶嗆到,乾笑兩聲:“還可以這樣。”
謝姐姐想了想,道:“確實可以這樣,我們冥界有位大人物……不但在人間有身份,手裡還有三十多家公司。”
“三十多家公司!”樂顏激動的手一抖,不小心捏了奶茶杯,奶茶順著管子湧上去噴了她一臉:“不會、是我們、認識的吧!”
謝姐姐搖頭:“你們不認識,可能聽過他的名字。”目光落到九蒼身上:“帝九蒼應該認識。”
不是說,阿九是地府的公敵嗎……
怎麼滿地府故交?
我身子往後靠近九蒼懷裡,耳邊安靜沒幾秒,謝姐姐好大兒就撒腳丫子從外跑了進來,邊跑還邊拚了命地嚎啕:
“哇——媽,救救我救救我!”
“你怎麼了?”謝姐姐趕緊迎上去關心詢問,小崽子撲進謝姐姐懷裡委屈嗚咽,悶頭就哭:“我爸打我!他拿那麼粗的樹枝打我,他說他不喜歡我,他還說把我打死了更好,你看,我胳膊都被打青了!”
我們所有人:“???”
等他把袖子撈起來,露出白嫩手臂上的兩條青色傷痕時,屋內眾人俱是一僵,臉上表情如出一轍,一樣的……懵!
謝姐姐拿起他的小胳膊仔細檢查,擰眉問道:“剛打的?”
小崽子點頭如搗蒜,撒謊不臉紅:“就在門口打的!嗚,我就說他不是好人,媽媽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媽媽我們回陰間,我不要爸爸,不要爸爸!”
謝姐姐目露懷疑:“真是你爸打的?”
小崽子再次確認:“就是!不信你問山茶姐姐!”
喘著粗氣跑進來的山茶花姐姐撲到門上,上氣不接下氣地點頭作證:“就是就是!”
謝姐姐臉色複雜地直起身,扭頭,看向茶水台方向正在給小寶衝奶粉的宋堂主……
宋堂主端著熱牛奶,形同石化。
山茶花姐姐:“噯?我去,姓宋的竟然和大人在一起!我說怎麼到處都沒瞧見呢!”
小崽子一驚,憋住哭聲,默默順著他媽媽的視線看過去,看見存在感並不高的宋堂主,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捂住腦袋轉身就跑。
“媽啊你彆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撒謊了,救命啊殺小孩啦——”
背黑鍋的宋堂主與被繞迷糊的謝姐姐同時歎了口氣。
月紅姐說,昨晚我半路殺出去搶走了九蒼,把蓮芯氣的不輕,跑出去連踹了三條野狗……
回到執法堂後瘋狂砸東西,把九蒼手底那些小家夥們嚇得瑟瑟發抖,幸好有白翠山和蟒仙家在,罵跑了她,才讓本就被毀了一次的堂子幸免於難。
晚上蓮芯沒回來,我正好趁這個機會拉著九蒼一起去樓頂看星星……
雖然今天下雨,晚上根本沒星星。
但我還是想拉他上去坐一坐,畢竟送他禮物才是重頭戲。
夜晚,我歪頭靠在他肩上,和他一起吹著涼風。
吹舒服了,把那枚早就打算送給他的戒指拿出來。
親手給他戴在無名指上。
“戴上我的戒指,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一輩子都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