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陽考慮了一會兒,拿筷子吃麵,
“吃完咱們就回去吧,反正也八卦完了,我們……幫不了她什麼,她最多隻能在陽間留七天,七天還魂夜過,她就要跟著鬼差下去了。
好在,她身上沒有多少怨氣,和彆的厲鬼不同。”
我點頭:“嗯。”
樂顏後知後覺地發怵道:“你們,不會看見江眠的鬼魂了吧。”
趙青陽剝了個雞蛋給樂顏:“先吃飯。”
樂顏被趙青陽的嚴肅表情給嚇得不敢再多問,簡單扒了幾口飯就和我們迅速撤離了現場……
回家路上,趙青陽本來想把樂顏送回沈家的,可樂顏這慫包堅持要和我們回我家,說怕江眠半夜去找她。
非親非故的,江眠怎麼可能半夜去沈家嚇唬她,更何況江眠這幾天一直留在案發現場,說不定,是根本離不開那裡。
礙於樂顏的強烈要求,趙青陽隻好把她一道帶了回來。
快到家時,我在路邊正巧看見了賣蛋糕的小攤位,就順便過去買了一塊。
“漓漓你真好,還給我買蛋糕!”樂顏厚著臉皮伸手就要過來拿,我忙把蛋糕護進懷裡,臉紅拒絕道:“噯,這個不是給你買的!”
樂顏:“什麼?不是給我買的……難道是給趙青陽買的?!”
我不好意思地解釋:“是給,一個特殊的人買的。”
樂顏被我說得腦子犯迷糊:“你爸媽來省城了?”
趙青陽一副早已看破世俗的表情:“你直接說是給九爺買的不就得了,還繞彎子,什麼特殊的人,嘖嘖嘖。”
我羞窘爭論:“不就是特殊的人嗎……又沒說錯。”
樂顏歪頭問趙青陽:“九爺是誰?”
趙青陽挑眉:“回去給你說。”
樂顏:“……”
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拎著蛋糕進門就往樓上房間跑。
走到臥室門口,我陡然慢下了腳步,然後假裝從容地靠近,開門……
房門打開,我按捺住心底的雀躍,放眼看過去……竟然沒人。
他不在家裡。
隱隱有點失落,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走到窗邊,伸手無聊撥弄著花瓶裡的野花。
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在外跑了一天,我疲憊地坐下來,趴在桌子上玩手機。
隻是玩了沒一會兒,我就打起瞌睡閉上了眼睛。
又過很久,我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腰……
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我下意識將心裡話脫口而出:“九爺你回來了?”
回頭,正好撞進某人濃墨溢彩的眸子裡——
男人眼底溫情流淌,柔軟的眸光令人情不自禁就瞬間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長得好看,是原罪啊。
“在等我?”他攬著我的腰,眉眼含笑地淡淡問。
我臉一紅,心虛錯開目光,“你,去哪了?”
他說:“去找彆的堂主商量了些事情,下次再出門,向你報備。”
“哦。”我點頭。
“猜猜我這次給你帶的禮物是什麼?”他抱著我,神秘兮兮地說。
我意外昂頭:“你又給我帶禮物了?這次,是花,還是蝴蝶?”
“都不是。”他攤開手,裡麵是一枚紫鑽發卡,“彆家上方仙給媳婦買了兩枚,我看著不錯,就從他那收了一枚,送你。”
他眼光好,發卡的確很好看,我紅著臉把發卡拿過來,順手戴在頭上,“這樣好看嗎?”
“好看。”他滿意地欣賞著我發間發飾,大手用力揉了揉我的肩膀,“我夫人戴什麼都好看。”
這話倒把我說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回來了,我趕緊把桌子上的蛋糕拿給他:“我在路上買的,你嘗嘗。”
他欣然看了眼蛋糕:“夫人怎麼知道我喜歡甜的?”
我哽了哽,緊張說:“猜的。”
他勾起唇角,“可是沒有勺子。”
我這才突然發覺,蛋糕包裝裡確實沒帶勺子。
“我下去拿一隻。”我急匆匆從他懷裡出去,直奔樓下廚房。
奇怪,明明記得我買蛋糕時,看見每個盒子裡都有勺子啊。
難道是手氣不好,恰巧拿到了沒放勺子的那盒?
我風風火火把勺子拿上來,再進臥室,昂頭卻看見他、在換衣服……
層層華貴龍袍被褪落在床上,最後一件裡衣脫下,男人完美健壯的後背頓時全部暴露在我的目光裡……
那白皙緊致,線條優美的寬肩,如皎玉無瑕,挺直如鬆的後背,還有那一看就很結實有力的窄腰……
臂上肌肉微微隆起,比例完美的身材,看得人一時喉間乾燥,整張臉都似被炭火炙烤著……
我嚇得立即轉身不敢多看,本想先出去,等他換完衣裳再進來,可他突然啟唇叫住了我:“漓兒,跑什麼?”
“我、我……”我羞紅了臉,心虛到結巴。
被迫轉身再次回頭,可這回再看他,他已經從容將輕薄的墨色睡袍披上了。
呼……
我暗鬆了口氣,把勺子送過去,“你剛才不方便,我想先出去等等你來著。”
捧起蛋糕,一回頭就撞上了男人那白皙結實的胸膛……差點逼我噴出一把鼻血!
他怎麼不把衣服穿好啊!衣襟為什麼不合嚴實,這樣欲迎還拒的鬆垮遮著,勾搭誰呢!
“你我,是夫妻,有什麼可避嫌的。”他麵不改色地用勺子挑了一朵奶油花,先送到我嘴邊:“夫人先吃。”
我老臉滾燙地木訥張嘴,放任他把東西送進我嘴裡。
香甜的奶油在舌尖化開。
他問:“甜嗎?”
我點頭:“甜……”
沒機會想彆的,他突然攬過我的後腦勺按住,趁我不備就深深親了我一口,還故意用舌尖小心翼翼舔舐我的唇角——
溫存地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我,喉頭微聳,富有磁性的低吟聽得人心尖發酥:
“嗯,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