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謝二哥早就發現你懷孕了,他是故意把你扣在謝家,強迫你在雨中跪一整夜的,他知道你從小就身體弱,所以他想借此機會,讓你流產。畢竟,他接受不了自己的仇人,懷上自己的孩子。”
“我求你了小眠,你彆把真相說出來,小戈會承受不住的!”
“阿姨,你們家所有人都在告訴我,真相說破謝戈會承受不住,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真相不說出來我會承受不住!”
“九月三號,我們的婚禮,江小姐可一定要參加啊……”
“對不起了江小姐,有人想讓我們在你身上留下點東西。”
“你們彆碰我,彆碰我!”
“謝戈,這輩子,是我看走眼了——”
狂風驟雨裡,幾名混混提好褲子從女孩身上摸走了龍鳳玉佩,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沈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老大,我看這女的好像不動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能出什麼問題,用她手機給謝戈發條信息,讓那個姓謝的親眼看見她現在這副浪蕩樣!”
“剛才咱們哥幾個會不會太沒分寸,把人弄昏死了?要不要打急救電話啊!”
“你有病啊,打急救是想送咱們進局子嗎,才多久,死不了!”
我看見了,那些人走後,躺在地上赤身裸體的女孩漸漸沒了氣息,無力閉上了雙眼——
雨幕裡是一道驚慌的身影衝到女孩身邊,手忙腳亂把自己外衣脫下來罩在女孩身上,伏在女孩肩頭哭得痛徹心扉。
江眠,江眠……
一股強烈的痛苦感充斥著胸膛,絞得我心臟劇疼不止,壓迫得我喘不上氣。
“漓漓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呢。”趙青陽把手機抽了過去,我這才猛地腦子清醒,一口氧氣吸進肺管裡——
“看見什麼了?”九蒼未卜先知地問我。
我驚悚昂頭,急切和他說:“一個女孩,被強奸致死!好像就在,我們這個城市!”
“在我們這個城市?”趙青陽一頭霧水,我頷首,努力形容道:“那地方我好像去過,但一時半會記不起來在哪個方向了,那個女孩叫江眠,還有個臭男人叫謝戈!”
“謝戈?”趙青陽立馬從沙發上跳站起來,目瞪口呆:“昨晚拿這玩意來鑒賞的冤種霸總,就是謝戈!”
我慌神地轉身求助九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九蒼淡淡道:“你方才感應到的,是玉佩主人的生平經曆,它的主人已經死了,玉佩上還殘留她的怨氣。”
“所以,你能感應到物品上的怨氣與殘留的記憶?!”趙青陽愕然感慨:“你什麼時候有這超能力了?”
我欲哭無淚:“不、不知道啊……”
九蒼沒正麵回答我們這個問題,隻說:“如果好奇,可以出去,八卦一下。”
八卦?
我和趙青陽相視一眼,沒出息地達成了共識……
碰巧趙青陽有認識的人在謝戈公司上班,碰巧咱倆都是愛湊熱鬨的本性,於是我和趙青陽連早飯都沒吃就直奔八卦中心而去——
路上經過彩票店,我沒忍住又進去買了張。
趙青陽對我突然多了個買彩票的愛好一事表示十分嫌棄:“噯,這次數多了就不管用了啊,不然我跟了九爺這麼多年,早就成億萬富翁了!”
但又壓不住好奇心,想知道結果,厚著臉皮探過頭來看:“昨天九爺、隻是牽了你的手而已……可能不是很多。”
我拿著彩票認真地刮:“昨晚九爺抱我睡了一夜,我應該沾了他不少仙氣。”
趙青陽:“……好好好,你作弊!”
彩票刮開,意料之中的中了大獎——
三十萬!
看見獎金數目,我心滿意足地把彩票裝起來。
抓住趙青陽的外衣,瀟灑使喚:“走!”
趙青陽黑著臉耍賴:“三十萬?你彆太離譜!見者有份哈,為什麼我就不能中這麼高的數額……我隻中過一個十五萬的,還是除夕那晚接九爺壓歲錢偷摸到了他的手指頭。”
這樣說,我美滋滋合計道:“那我晚上趁他睡著,再多摸幾把!”
沒想到啊,便宜老公還有財神爺屬性。
趙青陽嫉妒到眼紅:“變態。”
半個小時後,我們成功抵達謝家公司樓下。
停完車趙青陽上去找老朋友,我則在公司對麵的奶茶店門口坐等他。
又半小時,趙青陽大大咧咧地回來和我接頭。
我把早就點好的冰奶茶送給他,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嗎?”
趙青陽撩開衣擺找個位置坐下,為難地擰眉頭,紮破奶茶杯吸了口:
“很複雜,也很狗血。江眠是謝戈的青梅竹馬,兩人家裡是世交,從小就在一起玩,關係很不錯。
兩娃娃剛出生家裡就給他們定了婚約,隻是後來江家破產,兩家人就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這件事了。
五年前謝戈的爺爺因病去世,據說,他爺爺去世當晚隻有江眠陪在他爺爺身邊,是江眠在陪護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才讓謝戈爺爺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
謝戈得知了這件事,從那以後就把江眠當成了害死他親人的凶手。
謝戈其實還是在意江眠的,隻是爺爺的死一直橫在他心坎裡,他過不去這個坎,才以折磨江眠為樂,前一陣子,還把江眠害流產了。
謝戈結婚那天特意打電話刺激江眠去參加婚禮,可江眠從那天起就失蹤了。
他不讓人去找,卻又擔心,就想出了在鑒寶直播間當眾揚言要把江眠奶奶的遺物龍鳳玉佩拍賣掉的法子,好以此來逼迫江眠現身。”
我捧著奶茶聽得都快生理性不適了:“不是,他有病吧?他想找人就找啊,哪有用這麼缺德的辦法逼人出來的?”
趙青陽冷笑笑:
“還有更絕的呢,小說裡霸總通用手段,一生氣就停對方家人的醫藥費!不過江眠的父親生病住院的費用不是謝戈出的,江家雖然破產了,但卻沒達到連醫藥費都出不起的地步。
謝戈他啊,在錢的方麵拿捏不住江眠一家,就威逼省城所有醫院不許再給江眠父親提供治療方案,江眠父親患的是尿毒症,再這麼折騰下去,用不了幾天人就完了。”
我都開始牙癢癢了:“他不知道江眠已經死了嗎!”